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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杀三妻 谁来关注变态心灵

NEWS.SOHU.COM 2003年10月15日17:25 《法律与生活》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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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牧野

【提要】在不到12年的时间内,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子,竟先后对自己的三任妻子连下毒手。

这个有着过人记忆力的男子,究竟有着一种怎样的心理状态呢?

浙江省宁波市鄞州区古林镇。

2002年11月21日傍晚6时过后,家住该镇的赵先生接到一个男子的电话,这名男子对赵先生说,汤某可能生病了,没有人照顾,让赵先生有空过去看看。

打电话的男子叫奈昌斗,一个听起来有点古怪的名字。他在电话中所说的汤某是与其同居的女伴,两人虽然未领结婚证,但曾邀请亲朋好友热热闹闹地喝过喜酒,在农村,这样的关系其实已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了。

在接了奈昌斗的电话后,赵先生心里有点不安,便立刻通知了汤某的姐姐,一起到奈昌斗和汤某的住所看望。

15分钟后,满脸惊恐的赵先生等人出现在当地派出所内,他们向警方报告说,汤某被人杀死在家中。

警方经过初步调查,当天就将目标锁定:离家出走的奈昌斗有重大作案嫌疑。次日凌晨时分,破案警察兵分两路追捕出逃的奈昌斗。23日,在苏州火车站一小旅店内,奈昌斗正式落网。

谁都不曾想到,对奈昌斗的审讯,竟会出现一个称得上是石破天惊般的结果:奈昌斗交待说,他不仅是杀害汤某的凶手,而且,在1991年和1997年,他把自己的前两任妻子也杀掉了。

审案的民警开始时还有点半信半疑:一个人竟连续杀了自己的三任妻子,这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他们紧急联系了两地的公安部门,对方证实了这两起一直未能侦破的凶杀案的存在。

在向警方交待3次杀人恶行时,奈昌斗竟没有一丝的忏悔和内疚,有的只是一种对女性的病态仇视。

在鄞州区看守所,笔者见到了奈昌斗。

“棍棒加拳头”征服女人

1960年3月7日,奈昌斗出生在山东省苍山县长城镇。在奈昌斗的记忆里,父亲和母亲一直是在争吵中生活的。

奈昌斗不能忘记的一件事情是,有一天,父亲下地回来,非常累,也非常饿,但他走进家门时,却发现妻子刚刚起床还在梳洗,锅里依然浸泡着前一天用过的碗。奈学礼有点生气了,他将手中的铁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是这个生性老实的男人表达自己极度愤怒的心情的惟一方法。但奈昌斗后来看到的结局是,父亲跪下来向母亲求饶,并说了很多好话。

懒惰的女人不但不讲理,而且都爱虚荣。奈昌斗父亲一年辛苦的收获根本不够她的挥霍。但最让小时候的奈昌斗感到心痛的是,母亲对父亲的不满,许多时候是因为父亲不能满足母亲在物质上的要求引起的,奈昌斗的母亲常常因为钱与丈夫吵架。每当这时,奈昌斗的父亲就不作声,一个人蹲在门口,一袋一袋地抽烟。

“他太老实了,窝囊!”这就是奈昌斗对其父亲的评价。

在奈昌斗约10岁时,母亲和父亲离了婚。奈昌斗的母亲嫁给了外村的一个男人。奈昌斗的继父结过婚,但没有儿女,这个富有的男人特别喜欢男孩子,所以,他对奈昌斗就像对自己的亲儿子一样。

奈昌斗说,“在北方农村,这样的男人真是算好丈夫了,我母亲应该说是运气不差。但我继父的脾气没有我亲生父亲好,他生气了,就不是摔东西,而是打人。”

奈昌斗的母亲嫁过去后,仍然保持着过去的那种恶习,好吃懒做,还喜欢和人打牌。有一回吃过饭后,她连桌子都没收拾就又想出门去,被奈昌斗的继父叫住。他警告这个刚刚成了自己妻子的女人不要整天在外面疯,应该管好家里事。奈昌斗的母亲显然没把这话当一回事,丈夫刚离开,她就转身出门去了。

傍晚时分,奈昌斗的继父回来了,一看家里没人,气得眼珠子都红了。妻子回家后,他一句话也没说,拿出烧火棍劈头盖脑地朝妻子身上打去,打得她哇哇乱叫,他不但没停手,相反打得更凶。后来,奈昌斗的母亲实在被打得吃不消了,只好讨饶,他这才歇了手。

从此后,奈昌斗的母亲就完全改变了自己的性格,她一改过去那种好吃懒做,爱虚荣的习惯,竟变得格外温顺和贤淑。

按照奈昌斗的说法,这次家庭暴力不但是其母亲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也是他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当时,我已经完全懂事了,看到母亲在两位父亲面前所表现出来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我就认为,女人是否听话,能否服从于男人,能否勤勤恳恳地操持家务,关键是看男人怎样管教和治服她”。奈昌斗以一种非常执著的口气对笔者说:“征服女人最好的办法是棍棒加拳头,这也是男人在老婆和女人面前树立权威的最好途径”。

“将她杀死是她活该”

1991年11月18日,这是一个血腥的日子,就在这天,奈昌斗将他的结发妻子杀了。在回忆当时的情景时,他用一种冷酷的平静对自己的行动作了这样的评价:“将她杀死是她活该,因为她侮辱了我的人格。”

奈昌斗说,他从小聪明过人,读书时成绩不错。1978年,他考上了山东一家师范学校,三年后他从师范毕业,回到了苍山的一所学校当老师。他的口才不错,记忆力又好,加上很努力,所以,在同事们眼里,这是一个聪明又勤快的小伙子。奈昌斗自己称,他曾多次被评为县里的先进工作者,后来又被提拔为学校的教导主任。

奈昌斗的妻子是他的同乡人,名叫田步凤。奈昌斗说她人不错。不但长得漂亮,而且很贤惠,家里的经济条件也很好。

对这样的婚姻生活奈昌斗是非常满意的,但他没有想到,婚后的甜蜜生活只维持了几个月,之后就发生了急剧的变化。“问题没有多久便产生了。”奈昌斗说到这里,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

让奈昌斗无奈的是他的生理状态。婚后7个多月,奈昌斗的妻子田步凤仍然没有怀孕,这让双方的家人,特别是奈昌斗的老父亲奈学礼非常着急。开始时,奈昌斗认为是妻子有问题,还千方百计动员她到医院检查,但结果却让奈昌斗感到意外,“医生说我妻子很正常,没有毛病。妻子既然没事,那有问题的就只能是我,没办法,我只有硬着头皮自己去医院检查,我是偷偷去的,只怕家里人知道。真的没想到,一检查就发现了问题,医生的结论是我的前列腺有病,直接影响生育能力。”

奈昌斗开始觉得自己在妻子面前矮了三分,渐渐地,奈昌斗越来越害怕夜晚的来临,因为在强大的心理压力面前,他的性能力真的开始不正常起来,好多次都无法和妻子同房。

在每次夫妻生活失败后,奈昌斗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妻子的讥讽和嘲笑。奈昌斗认为,如果妻子讲道理,应该鼓励和安慰他,帮助他积极求医,医治毛病,但没想到妻子不但不关心他,而且侮辱他的人格,最后甚至拒绝和他过夫妻生活。

奈昌斗把越来越变态的郁闷撒在了妻子身上。在每次受到妻子的嘲讽后,他便会想到继父对付其母亲的办法,此时,奈昌斗的精神就变得亢奋起来,并动手打妻子。

1991年11月初,奈昌斗要到市里去学习五天。途中,奈昌斗忽然发现自己将一本重要的教材忘在了家中,只好回家去取。奈昌斗走进家门时,看到了让他感到羞耻的一幕:妻子正和一个陌生男人睡在一起。他冲上去,和那个男人打起来。

11月8日,奈昌斗和妻子谈论两人的离婚问题。奈昌斗坚持要把妻子对他的不忠作为双方的离婚原因写进协议之中,但女方坚决不同意,两人便又开始争吵起来。奈昌斗骂对方是婊子,但女方在对骂中使出了最触及奈昌斗痛处的一招:她说自己偷男人是因为奈昌斗无能,不是一个男人。

奈昌斗在说到这个情节时,用一种怪异的神情盯着手上的镣铐,“这简直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啊!”

接下去就是奈昌斗杀害妻子的那一刻:他顺手抄起擀面杖,朝田步凤打去,立刻,鲜血顺着她的脸流了下来,但田步凤竟然没有停止辱骂,这让奈昌斗更加疯狂,他再次抡起棒棰,用力对着妻子的头砸了下去,田步凤此时还没断气,奈昌斗又用菜刀猛砍其颈部。

两分钟后,这个可怜的女人便没了声息。奈昌斗扔掉手中的菜刀,眼睛里仍然喷着火。

“我消灭了一个欺压我的女人”

当夜,奈昌斗便匆匆收拾了行李赶到火车站。他心里清楚,如果不赶在天亮前离开,那么他杀人的事情会立即败露。

11月10日中午,奈昌斗在湖南一个偏远的小县城下了车。他的逃亡生涯开始了。

奈昌斗说,那是他十多年里最难捱的日子,“我不知道在哪里落脚,也不认识任何人,每当见到穿警服的人或者是警车开过,我的心里就发虚。”但即使在那时,奈昌斗依然表现出他的“智慧”:他宁愿选择在街头拾荒,也不进当地的工厂打工,因为他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一年过去了,奈昌斗发现自己竟平安无事,周围没有一个人对他这个拣拾破烂的外地人感兴趣,也没有人过问他的来历,更没有人知道发生在他身上的血案。

奈昌斗的胆子大了,他甚至产生了想过一种正常生活的念头。1993年年初,奈昌斗来到湖南省娄底市,化名为张洪彬,买了一张假身份证,然后进入了当地的一家小企业打工。奈昌斗显得非常低调,为人谦逊,工作也很认真,他师范学校毕业的文化背景使他在处理日常事务的过程中,表现出与常人不同的灵敏,这博得了许多人的好感。

1996年下半年,奈昌斗和当地一个离了婚的女子结婚了,奈昌斗至今仍然记得,那个叫梁雪文的女子的左额上有一颗痣。

奈昌斗说,当时他真的很想好好过日子,为了避免日后发生争吵,在结婚前,他向对方讲明自己没有生育能力,但可以过夫妻生活。梁雪文当时对奈昌斗很满意,便说自己和前夫已有了孩子,所以奈昌斗不会生育不成问题。女方的回答让奈昌斗觉得非常高兴:“我想我这次算是找对了人,她能理解我。”

奈昌斗结婚后便与妻子商量怎样多赚钱,结果夫妻俩凑了钱,在娄底市洞新市场开了一个经营日杂品的店铺。奈昌斗非常勤快,两人的日子过得也算宽裕,慢慢地,家里竟有了一笔不小的积蓄。

但过了一段时间,梁雪文流露出要再生个孩子的念头。开始时,奈昌斗装聋作哑故意当作不明白,但后来,妻子将那意思挑明了,这让奈昌斗无法回避,他的心里因此感到有点不是滋味。接着,让奈昌斗气恼的事儿接连不断地发生了:梁雪文先是不让奈昌斗过问家里的财产,后来连生意上的事也不再同他商量。

那一天早上,奈昌斗早起后在院子里劈柴生炉子,他妻子起床后一边洗脸一边冷冷地说:“我并不嫌你穷,但你不能生育,就不是个正宗的男人,所以你再勤快也不顶事!”

奈昌斗停下了手里的活,紧紧握着那把劈柴刀盯着妻子看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没让自己发作。

其实,奈昌斗当时之所以忍气吞声,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身上还背着一条人命,他不愿意再过逃亡的生活。

但奈昌斗发现,“自己越是软弱,她就越是无理,我又想起了继父处置我母亲的方法,于是有一天,在她又开始责骂我时,我把拳头朝她挥了过去,我相信我母亲的结局肯定会在她身上重现”。

奈昌斗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与他的母亲完全不同,她是个性格刚烈的人,奈昌斗向她抡拳头,她竟然以牙还牙,对着奈昌斗挥手就是两个耳光。奈昌斗被打晕了,半天没吱声,这时,他妻子却开口了,她说,自己的娘家人都在身边,如果奈昌斗再敢打她,就叫了家里人来把他打得起不了身。

奈昌斗不愿就此认输,依然迷信那个征服女人的最好办法是棍棒加拳头的理论。每次与妻子打架,他下手越来越狠,而他妻子的反抗也越来越烈。

奈昌斗没能使妻子屈服,更没有通过棍棒和拳头树立起一个男人的威信。一次,在两个人对打后,梁雪文回娘家叫来了自己的两个兄弟,三个人联手把奈昌斗打得趴在地上,一边打一边发着狠问:以后还敢凶不?奈昌斗吃力地挣开红肿的眼,他发现三个人一脸杀气,心里害怕了。

1997年10月4日晚22时许,在经过又一次争吵后,奈昌斗心中的那个恶毒念头终于被他唤醒了。他对自己的第二任妻子下了毒手,这回,奈昌斗用的是一块厚实的砧板,他的击打非常用力,也非常正确,梁雪文在惊恐中最后看到的是奈昌斗那张充满兽性的脸,然后无声无息地倒在了血泊中,再也没有醒过来。

奈昌斗在结束自己第二次杀妻经过的叙述后,用一种兴奋的语调为自己的恶行作总结:“我在杀第二个妻子时,再无第一次杀人时的那种恐惧和不安。相反,我在杀死她后,觉得自己非常了不起,我做了一件令自己感到高兴的事,我终于有勇气将长期欺压我的女人消灭了。”

“女人都与我过不去”

1998年元旦过后,在位于宁波市南郊的轻纺城市场门口,出现了一个擦鞋摊,擦鞋的是一个年约40岁的汉子,说一口带着山东腔的普通话。

这个擦鞋匠非常勤快,手艺不错。直到现在,在轻纺城里做生意的一些老板都还记得这个名叫赵新国的外省人。一个生意人回忆说:“他很能干活,鞋子擦得特别好。”

这个擦鞋匠就是杀掉了两任妻子后,化了名潜逃到宁波的奈昌斗。

奈昌斗再一次表现出他的机警,他不但改了名字,找人制作了一张假身份证,而且到当地有关部门办理了临时居住证。奈昌斗说,他做的那张假身份证特别逼真,宁波警方有好几次对外来人员进行登记检查,都没有识破。

奈昌斗在宁波立稳了脚跟,擦皮鞋给他带来了比较稳定的收入,解决个人温饱也不成问题。

大概是奈昌斗看起来真的是个好男人,到了去年下半年,在轻纺城里做生意的一个人竟一本正经地来向奈昌斗提亲,而且,对方还是本地人,外表不错,有不菲的收入。奈昌斗害怕了,他不愿意有人再次走进他的生活,奈昌斗的拒绝,反而让对方认定他是一个理想的男人。

那天下午收了工后,奈晶斗终于跟着那个向他提亲的人去见那个女人,她就是后来成为奈昌斗第三任妻子的汤某。奈昌斗回忆说,当时,他向汤某提出了一个问题:“我是一个外地人,又是擦皮鞋的,你会不会看不起我?”但汤某的回答让奈昌斗特别兴奋:“我如果看不起你,找你干什么?”奈昌斗咧着嘴笑了,他想,一个本地女子,能够看上他这样的外地人,性格应该不会太坏。

从去年8月份开始,奈昌斗和汤某在鄞州区古林镇藕池村的一个新村里同居了。他早出晚归,发疯似地干活,不但把每天擦鞋赚得的钱全部缴给了妻子,甚至还承包下全部的家务。

奈昌斗在回忆那段生活时,眼睛里放着光。他说,这是他12年中过得最开心的一段日子,因为在开始时的两个月时间里,汤某对他很体贴,有时看到奈昌斗早出晚归到轻纺城去擦鞋,甚至劝他不要再这样辛苦了,不如在家里多做些家务。这时,“我心里真的特别感动,我想这个老婆对我真的很体贴,所以我常常对她说,只要你不嫌弃我,两个人好好过日子,再苦再累我也不怕”。按照奈昌斗的说法,当时,他真的想忘记过去的一切,和这个女人好好过完下半辈子。

然而,到了去年10月份后,奈昌斗发现汤某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变化。有一次,奈昌斗收工回来后,又照例将他一天所赚的钱交给汤某,没想到她接过来后,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扔到了桌子上,同时用一种轻蔑的口吻说:几十元钱,有什么用?

敏感的奈昌斗立刻听出了这话的意思:对方开始嫌自己穷了。但奈昌斗没吭声,他希望这只是妻子偶然的一句气话。但后来,这样的话每天都能听到,而且也越来越难听了。于是,奈昌斗开始回击:“你不是不知道我没钱”。但女方的回答气得他差点吐血:“当初我是想男人了才找你的,但现在发现你并不是真正的男人。”

奈昌斗再次感觉到自己回到了从前经历过的那种状态中,他的心里出现了一种积蓄已久的怨恨,“自己所碰到的每一个女人都在羞辱我,让自己没有人格”。

11月21日早晨,汤某又找了个理由与奈昌斗吵起来。

奈昌斗一生中的第三次凶杀开始了,他到洗衣房取出一根捣衣杵,对着汤某狠狠地打了下去,她立刻昏了过去。奈昌斗此时已完全失去理智,他毫不犹豫地再次举起了棒槌,对着汤某的头部连续击打。

完事后,奈昌斗马上想到要尽快逃跑,他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找钱,最后找到了120块钱,然后匆忙出逃。

在逃出宁波后,不知为什么,奈昌斗忽然产生了一个奇特的想法,他要给妻子的家里人打个电话。他稍加考虑,最后打通了赵先生的电话,平静地告诉她说,他妻子汤某生病了,要他们有空去看看她。

奈昌斗认为,如果他不打这个电话,那么这事儿就可能迟一天才败露,而这样,他可能已跑得很远,警察就有可能找不到他。

奈昌斗打电话的举动确实有点违背常理,面对笔者的不解,奈昌斗笑道:“可能是我自己都厌倦了这种逃跑的生活,我知道这次是没命了,因为我连续杀了3个女人,虽然她们都有负于我。”

奈昌斗说,面对死亡,他不感到害怕:“这没什么,我已经多活了十几年了。但我弄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碰到的女人都与我过不去?”

这个声称不怕死,而且认为自己应该遭到报应的人,却在检察机关提起公诉后,对他的辩护律师说,希望能尽一切可能为他辩护,最好能判死缓,保住脑袋。

奈昌斗被捕后,有人提出奈昌斗的行为异常,怀疑可能因生理原因导致人格障碍,为此,公安部门专门对奈昌斗进行了精神病鉴定,结果显示,奈昌斗每次杀人都动机明确,行为过程清晰,绝无任何异常。

2003年4月,宁波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决奈昌斗死刑,奈昌斗不服,提出上诉,被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驳回。

8月9日,经最高人民法院核准,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下达了对奈昌斗执行死刑的命令。上午,奈昌斗在看守所用了最后的早餐,他的胃口不错。随后,他对法院刑事庭的法官说,“命运已经安排我有如此的下场,这可能是天意吧。”

上午10点,奈昌斗被处决。

编 后:如果奈昌斗意识到自己的心理问题,阴间不会多出三个冤魂;如果他的妻子们注意到丈夫心理的异常,积极帮助,奈昌斗不会走上绝路;如果社会多一些对心理调节的科学态度,而不是漠视,也许很多悲剧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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