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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平凹推出最新长篇小说《带灯》_滚动读报_光明网
贾平凹推出最新长篇小说《带灯》
2013-04-14 来源:绵阳晚报 查看评论

  贾平凹,原名贾平娃,1952年出生,陕西省商洛市丹凤县棣花镇人,现居住陕西省西安市。1975年毕业于西北大学中文系,1974年开始发表作品。著有小说集《贾平凹获奖中篇小说集》《贾平凹自选集》,长篇小说《商州》《白夜》,自传体长篇《我是农民》等。

  贾平凹是我国当代文坛屈指可数的文学奇才,被誉为“鬼才”。他是当代中国一位最具叛逆性、创造精神和广泛影响的作家,也是当代中国可以进入世界文学史册的为数不多的著名文学家之一。《腊月·正月》获中国作协第3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满月》获1978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废都》获1997年法国费米娜文学奖;《浮躁》获1987年美国美孚飞马文学奖,法国文化交流部“法兰西共和国文学艺术荣誉奖”;《秦腔》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作品《我不是个好儿子》、《月迹》、《落叶》入选中学教材、《一只贝》 《我的小桃树》入选小学教材。

  贾平凹的写作,既传统又现代,既写实又高远,语言朴拙、憨厚,内心却波澜万丈。他的《秦腔》,以精微的叙事,紧密的细节,成功地仿写了一种日常生活的本真状态,并对变化中的乡土中国所面临的矛盾、迷茫,做了充满赤子情怀的记述和解读。他笔下的喧嚣,藏着哀伤,热闹的背后,是一片寂寥,或许,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之后,我们所面对的只能是巨大的沉默。《秦腔》这声喂叹,是当代小说写作的一记重音,也是这个大时代的生动写照。

  贾平凹日前推出最新长篇小说《带灯》,《带灯》讲述的依然是贾平凹熟悉的乡土题材故事。不过,他这一次以女性为其作品的主角。小说的主人公名叫“带灯”,是樱镇综合治理办公室的主任,她容貌美丽、孤芳自赏却又有点不合时宜,主要负责处理乡村所有的纠纷事件,每天面对的都是农民的鸡毛蒜皮和纠缠麻烦。带灯在矛盾中完成着自己乡镇干部的职责。

  贾平凹在书中所描述的樱镇,完整地展现了中国农村的现状和风貌。

  2011年《古炉》出版时,也是在人民文学出版社,我采访过您。两年过去了,36万字《带灯》问世了,看完书后我感觉,从《浮躁》开始,到前两年的《古炉》,再到今天的《带灯》,您的作品越来越写实,而且是没有距离的原原本本的写实,没有丝毫奇幻、夸张的文学成分,就像一个纪录片的导演。我的感觉不知正确与否?   在《带灯》里,我觉得不仅题材、人物是中国最现实、最基层的,同时里面还强调了怎么样用现代意识来关照这些问题。在后记里,您也谈到现代意识,您是怎么样理解所谓现代意识的?

  我的所有作品现实感都比较强,但都有一些距离,上一部纯粹的写实作品可能要退回十多年前了吧。这一次在《带灯》中,我把距离拉得更近了。《带灯》的主人公带灯,她的职务是乡镇综合办的主任。在写的过程中,考虑到中国社会的那种现实感,我实在没有必要进行修饰。为什么写这种生活?我觉得目前改革开放到这个时期,社会转型到这个阶段,有许多值得人们关注的地方。作为在文坛上写了几十年的一个作家,我受到的教育和我的经历,基本上是传统的东西,原来受的教育就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人要有担当有责任的教育;在现实生活中,我写完《古炉》后,仍然呆在下面,跟基层没有断过接触,尤其《古炉》写完以后有一段空闲时间,跑了好多地方,看到好多问题。这些问题自己了解后很忧心,想把自己的感想表达出来,所以就写了《带灯》。

  真正开始动笔后,起草带灯这个人物时,只是想强调社会现状,随着越写越深,我遇见了很多事情后创作的冲动更加强烈,促使我完成了这个故事。当然这个故事是最现实的,因为没有任何更多可以描写的东西,全部就是现实。这跟我自己题材的决定、自己的一些追求有关--我喜欢两汉的文学,两汉的东西下笔很清楚。我觉得对一个作家来讲,尤其是面对中国目前的现实生活,要真诚地呈现生活,要真实真诚地表达基层干部,这样才可能把一个像样的作品贡献给读者。   关于问题,我自己也在长期的思考。在《带灯》这本书里,因为对纪实层面上的形式上的表现方式,可以有很多种,很多读者看完这本书的上半部后(在《收获》上率先发表),有些人说现实生活原来这么令人不舒服,有这么多问题,这本书是不是要批判什么东西,或者抗争什么东西,带灯这个人物是不是你要维护什么东西、推进什么东西。我自己在选取《带灯》素材的时候,有这样的考虑,一方面我所用的材料必须都是真实地从生活中长出来的东西,而不是在房间里面道听途说或者编造的东西;另一方面,我选取这些写作材料要有中国文化的特点,所谓中国的特点就是中国文化的特点,这里面呈现出的国情、民情,是一种以文化为背景的国情、民情。因为国情、民情,如果不是在中国文化这个大背景下,它创造不出这种形态。在社会大转型时期,世界上很多国家都在改变,但是中国情况跟其他国家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有大的文化背景在里面,人的好多行为都在时代的洪流里流淌着,作家就是把这种似乎好像无界的东西呈现出来。所以我后记中也谈到,我自己虽然没有能力去改变,但是可以把自己的感悟呈现出来给社会。当然,文学作品说厉害的时也很厉,它是呈现中国社会现状的一个方式,让大家共同关注这个事情,或者说来解决这个事情。

  在社会大转变时期,社会基层好多问题,你深刻接触、感同身受后,你感到陷入很大的困境中,怎样重视这种困境,怎样把它解决好,可以说是为人类进步提供一份总结经验。中国人口这么多,把这个问题解决好,就给人类进步提供一份经验。我是这样考虑这个问题的。所以在这个思维下,选取这样的素材,选取这样的人物,来完成这样一部书。   首先是在跑动的时候发现有类似这样的人物,其次是我也想提供这样的人物。当前的社会,严格来讲还是男性社会,但是世上的事情又特别奇怪,女人评价女人一般都评价不准,男人评价男人也评价得不准,往往是男人评价女人,女人评价男人比较准确。以前自己的作品,女性也写了好多,但不是作为一号人物对待的。带灯作为一号人物出现,在现实中有恰好接触了这样的人物,自己特别感兴趣。我觉得,在树立这个生活原型的时候,我真心觉得这个人特别厉害,在基层工作,跟老百姓打交道,那是特别复杂的工作,不是说原则性强、责任心强就可以干成事情的,但她做得特别好。

  在《带灯》这本书里写到好多有趣的事情。她长得特别漂亮,但她又特别清高,跟她同时交往的人很多,她都瞧不起那些人。因为她在乡镇部门工作时间长了,她必然或多或少有乡镇干部身上的习气,但是她也有她的同情心,她有好多事情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来解决的。我自己积累了这些材料以后,觉得应该好好写一写。男作家写女性的时候,可能会更特别一些。在京剧舞台上,男扮女装,有时候比女演员更传神一些。   写一部作品,如果作品中有呈现出好的东西,那么一定是书的背后有好的东西。我的写作的风格不是特别激烈的那种写法,只是单纯地把事情阐释出来,自己不需要增加更多感情色彩的力量,一切交由读者自己去做判断。但是对于带灯这个人物,她原来叫做萤,她在看辞典时发现“萤”有一个特别的成语,“腐草化萤”,她觉得这种生物不好,自己把名字改成带灯。她这个灯是自带的,而不是别人给她的光亮。带灯不太能做人名,这里面隐含着好多意义--主人公大学毕业分配到乡镇,她就在那里一直干下来;在这种环境下,她要把这个工作干好,一方面她要尽她的责任,一方面她有她向往的东西,但是这些向往的东西有的完不成,这就出现她后面凄凉的表达。

  萤火虫的灯不是火把也不是日光灯,它的光是微弱的,它没有太阳的光亮,也没有月亮光亮,连一般的灯都比不上,它的命运最终是悲惨的。带灯就是在黑夜中带了一盏光线很微弱的灯,虽然带灯最后心理受到了伤害,脑子也有些问题了,多病缠身,也走上了上访之路,但在作品最后出现一大片萤火虫,我想,在当今社会,每个人如果都像带灯这只萤火虫一样,靠着自己一点点光亮还可以照亮好多人--最起码我在创作这部书时,心里是有这样一个想法的。   小说毕竟是小说,原型毕竟是原型。她个人对于小说不感兴趣,她也不是追求名利的人,她喜欢看些杂志,她的智慧完全是自身的。可能我会替她的命运感到惋惜,但是她本人没有更多的欲望,活得自得就可以了。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基层工作者,我和她一起体验生活时,她就背个书包,装两瓶矿泉水,买两个粽子就上路了。这种生活方式挺好的,咱们现在在城市生活,顾及的东西太多。

以上内容来自:绵阳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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