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廷锴 首举抗日大旗的一代名将

原标题:蔡廷锴 首举抗日大旗的一代名将

■蔡廷锴(中)在阵地与78师师长区寿年(左二)、78师参谋长李扩(右一)分析军情。

■蔡廷锴在前线指挥作战。

■宋庆龄到淞沪抗战前线慰问，与蔡廷锴合影。■上海商人制作蔡廷锴牌香烟，支援十九路军抗战。

蔡廷锴是广东罗定人，罗定市博物馆馆长沈灿明的父亲沈亦樵，曾经跟着蔡廷锴一起抗日。据沈灿明介绍，以“抗日”闻名的十九路军中，有着不少罗定男儿，都是蔡廷锴召集出去的。“蔡廷锴是罗定男儿，罗定人坚毅的精神在他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十九路军中的罗定男儿很多，他们每个人都是罗定人心目中的大英雄。”

为吃饭当兵为民族战斗

据沈灿明介绍，在蔡廷锴十几岁的时候，军阀混战，清政府昏庸无能，贫民百姓生活艰难。蔡廷锴出身贫农之家，十三岁的时候开始学裁缝。因为跑的地方多，接触了不少人，思想也比较开放。

当时很多人当兵为了吃饭，不过，对于蔡廷锴，沈灿明认为，蔡廷锴当兵还有一种侠的精神在。据他介绍，太平天国将领凌十八曾在罗定地区活动，后来也死于罗定。在蔡廷锴年幼时，罗定还有着很多关于凌十八的传说，据说林十八当初自杀的那口井都还在。从小接触这些，让蔡廷锴十分想要学习带兵打仗。而出身贫苦的他，更是见识多了人间疾苦，满身义胆。

话说当时当兵，都是雇佣军，理解成一门生意也不假。不过，当兵后的蔡廷锴，内心的民族精神被召唤得越来越强大，超过了最初的求温饱的初意。

据相关资料，多年的夙愿一经实现，蔡廷锴格外振奋。出操训练一丝不苟，很得上级的赏识，前后仅两个月就由副兵升为正兵、上等兵。为了家计，在部队他还利用业余时间为人缝制衣服。从军生涯一开始并不顺利。时值辛亥革命前后，军队在急骤地分化、改组、易帜。蔡廷锴先后4次投军都时间不长就被迫离去，1918年到李耀汉肇军的陈铭枢营当排长。1919年肇军解体，陈铭枢营改属于护国军林虎部，蔡被选入护国第二军陆军讲武堂学习一年。1920年孙中山返广州重组护法军政府，后来蔡任团部旗官。但是，为了试一试自己的所学，为了能直接领兵作战，蔡廷锴自愿降级，担任少尉排长。

首举抗日大旗震惊中外

沈灿明表示，蔡廷锴一生忠义，却不愚忠。“九一八”事变后，宁粤和解，蒋介石下野，汪精卫主政，陈铭枢为内政部长，十九路军调京沪卫戍。当时，日军侵略我国东三省。马占山、丁超、李杜率部抵抗，使倭寇不能长驱直入黑龙江，而蒋介石政府却采取不抵抗政策。蔡廷锴感叹不已:“自己投身军界，生在半殖民地的中国，若穿军服入租界，那些外国人都投以鄙视的眼光。因此，国中军政人员，非换衣服不敢入租界，即到也不敢抬头，实是可怜可叹。”

1932年1月22日，日本驻沪领事村井提出无理要求，要十九路军由驻地向后撤退30公里。蔡廷锴得到消息后怒火中烧。下午7时总部向全军发布一道密令:“如日本军队确实向我驻地部队攻击时，应全力扑灭之。”然而，十九路军的态度使蒋介石政府极为不安。1月24日，军政部长何应钦亲自到蔡廷锴家，要蔡廷锴答应日军的要求，命令部队撤防南翔以西地区。蔡廷锴当即反驳道:“上海是我国领土，十九路军是中国军队，有权驻在上海，与日本帝国主义毫无关系。万一日军胆敢来犯，我军守土有责，决定迎头痛击。”

经过反复要挟后，1月28日深夜23时30分，日军悍然向闸北守军开火了。十九路军将士遵照指挥部的命令，打响了抗日的枪声。震惊中外的“一二八事变”爆发。是夜，蔡廷锴与蒋光鼐、戴戟一起，研究作战方案，电令后方部队立即向上海推进，并连夜发出第一道抗日通电，向全国人民表示“尺地寸草，不能放弃”。

史料记载，这是一场历史上罕见的战争。敌人是海、陆、空并进，狂轰滥炸，猖狂攻击，十九路军是凭借步枪、炸药、刺刀进行反击;蔡廷锴指挥的十九路军只有4万之众，孤军奋战，军政部非但不给军饷，克扣人民群众捐来的抗战款，而且通令各部队:“十九路军有3师16团，无须援兵，尽可支持。各军将士非得军政部命令而自由行动者，虽意出爱国，亦须受抗命处分。”坐视十九路军弹尽粮绝。然而，出乎日寇的预料，十九路军连连挫败强敌的进攻，迫使日军四易主帅。

沈灿明表示，当时蔡廷锴敢违令抗日的想法很简单，“他认为当兵就是要守土，抵抗外侮，否则当兵有何用。”不过，他也表示，蒋介石不让打，他敢于违命是对事不对人，是将民族利益放在了第一位。蔡廷锴有自己的主见和判断能力，并且打起仗来快准狠。“这种果断的性格，罗定人多有这个特点。”

自掏腰包让罗定子弟考军校

“其实，十九路军中也有不少罗定男儿。”沈灿明表示，当中很多是在蔡廷锴有了一定职务后，特地回家招募的，现在罗定还有不少十九路军将领的故居遗址。1922年，蔡廷锴回老家招兵时说:“你们谁不怕死的就跟我到外面捞世界!”很多年轻的小伙子立马收拾包袱跟他走。1932年下半年十九路军到达福建时，部队里的罗定士兵总共几百个，而五位军长当中，区寿年、叶少泉、沈光汉三位都是罗定人。

罗定位于广东省西部，西江之南，东有云雾山脉，西有云开山脉，南接高雷，西通桂、黔、滇，是西江走廊的交通要冲，自古被视为门庭防卫，抚绥重地。据沈灿明讲，“罗定男儿，从不安分，要么走西南，做点小生意，要么从文要么从武。正是这种罗定人的精神，让罗定精神成为十九路军精神中的一部分。”

“福建事件”后，军队解散，蔡廷锴自己沦为“自由人”，但他让罗定子弟不要回家，自己掏钱给他们路费，让他们报考军校，继续为国效力。沈灿明的父亲沈亦樵就是其中一员。他后来上了黄埔军校洛阳分校，毕业后和另外一个原先十九路军的战友，一起去了很多地方参军、打仗，也是响当当的英雄先烈。

为家乡修医院修学校

沈灿明表示，家乡人一直记得蔡廷锴为家乡做出的贡献。蔡廷锴一直不忘支持家乡建设，为了解决缺医少药的情况，蔡廷锴曾发起捐钱建造罗定泷江医院，支持家乡修建官渡头大桥。此外，蔡廷锴一直非常重视舆论思想和教育，他不仅在战争中善用媒体，通过舆论寻求支持和关注。他还特别重视人的思想教育改造，认为育人思想，才是成就民族进步的根本。因此，他还在家乡投资修建学校。

蔡廷锴还十分懂得生活，热爱大自然。据沈灿明介绍，在罗定有一处天然的瀑布叫做帝瓮飞瀑，蔡廷锴1933年在瀑布的旁一处陡峭的空地上盖了个小房子，夏天就到此地避暑，名为“退避贤庐”，大有隐退之意。1938年，他在此屋疗伤时，在瓮侧石壁上题“东南一景”四字，以示对家乡和家乡风景的留恋。

不过，蔡廷锴大半辈子在马背上度过，到晚年才安稳了几年。在“文革”的特殊时期，当时，蔡廷锴的老朋友蒋光鼐家里最先被“红卫兵”抄家。“红卫兵”走后，蒋光鼐深怕性情刚烈的蔡廷锴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冲击和侮辱，急命夫人黄晚霞给蔡廷锴打电话，让蔡做好思想准备，不可冲动、不能发火，免吃大亏。蔡廷锴接电话后当然非常震怒。他一言不发，在屋里来回踱步。幸亏周恩来在关键时刻向毛泽东建议，对13位高级民主人士进行保护。毛泽东批准了这个建议。蔡廷锴家由于有解放军的把守才幸免于难。1968年4月25日，蔡廷锴因病医治无效在北京逝世。

蔡廷锴“请君入瓮”

1937年8月，蔡廷锴将军亲率十九路军阻挡日本侵略军对上海的进攻。蔡将军望着日军俘虏矮小的身材突发灵感，下令将作战掩体加深，并赶制了500只小木凳。

一天，日军再次直逼我前沿阵地，十九路军前沿战士伏在加深的掩体内踩着木凳向外射击，抵挡了一阵。蔡将军一声令下，二线加大了火力，一线掩体内的战士在火力掩护下爬出掩体用绳子扯起小木凳迅速后撤。日军横冲过来，十九路军一阵大火力反攻，日军见有现存的掩体便纷纷跳了进去。

谁知掩体过深，没过了头顶，进去了根本看不见外面形势，想爬又爬不出来，遂成井底之蛙。十九路军战士抓住时机，冲上去往掩体内狠扔炸弹，于是掩体成了日本鬼子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