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一戴”的说法起源于何时,已经无法考证,但至少说明了戴笠、毛人凤、毛森、毛万里在20世纪40年代国民党军统局的显赫地位。有趣的是,“三毛一戴”还都是江山人,其中毛万里还是毛人凤的胞弟。
戴笠、毛人凤和毛森可谓臭名昭著,路人皆知,但少将军衔、逃离大陆时只是军统浙江站站长的毛万里被排进了“三毛一戴”,我认为是抬举了毛万里。
毛万里生于1903年,属兔。老家在浙江省江山县吴村乡水晶山底。其父共生了六个儿子,其中老五叫毛人凤,谱名善余;老六叫毛万里,谱名叫善高。(3月6日注:据章微寒介绍,毛万里父亲务农,早逝;其母活了90多岁。)
毛万里一生,既参与过刺杀著名汉奸张敬尧、殷汝耕、王克敏行动,也参与了刺杀抗日名将吉鸿昌。
考入衢州八中
据考证,毛万里少年时代曾在江山县的新塘边嘉湖小学就读,后转到江西省上饶中学、金华作新中学读书,毕业时的学校是衢州第八中学。
衢州第八中学是一所历史悠久的学堂,名人辈出。其中院士有8人,获国务院“有突出贡献专家”称号和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专家有38人。
如果考证衢州第八中学的历史,最早可以上溯到唐朝。自唐至清,衢州的州学、府学都建在衢州府山。当年孔氏南渡,衍圣公因无庙堂祭祖,宋高宗便下令把州学与孔氏家庙合二为一。到1902年时,当时的知府为适应新潮,在原有书院基础上创办了衢郡中学堂,后又称省立第八中学堂。进入民国,改称为省立第八中学。直到1952年才迁至县学街,后改称为浙江省立衢州第一中学,即现在的衢州一中。
江山县志说毛万里一家时代务农,但毛氏兄弟却都毕业于著名的衢州第八中学,可见毛万里家境还是相当不错的。
投靠戴笠
毛万里走入社会的第一个职务是文牍,时年23岁,供职于湖北省黄陂县。文牍就是指官府中经管文牍的人,按现在的说法,可以呼作文书、秘书。1928年,毛万里回到浙江省,在开化县政府担任文书。
真正给毛万里带来变化的是他心血来潮、报考浙江警官学校之时。
1932年,29周岁的毛万里决定投靠浙江警官学校,在学校没有发榜的时候,毛万里听说学校由政治特派员戴笠主持,就灵机一动,学李白上书韩荆州,给戴笠写了一封信。
戴笠本与警察没有任何关系,手下也无出身警察学校的特工。1932年,“一二八”淞沪战役之后,戴笠向蒋介石建议,要训练一批“政治警察”人才,用于情报、保防、安全、警卫等工作。当年6月,经蒋介石批准,戴笠就在浙江警官学校设立了“特务警察干部训练班”。同年10月,戴笠兼任浙江警官学校(俗称杭州警校)政治特派员。
戴笠兼任浙江警官学校政治特派员后,选派军校出生的特务处干部,分任各班级指导员,并协助浙江省警察局革新警政。当时,特派员办公室可以直接用无线电台与南京政府联系。可见其来头之大。
再说戴笠接到毛万里的信后,即与约见。一谈才知道这个写信的人竟然是自己小学同学毛人凤的胞弟。戴笠这时正想网络人才,加之毛万里有政府文书工作经验,就对毛万里说:“我看你不要读警官学校了,大丈夫志在四方,何必读书。你先参加我们的工作,而后为学,在工作中去求真的学问吧!”于是,就直接让毛万里到南京市鸡鹅巷53号报到,担任三道高井洪公祠参谋本部特训班少尉书记,月薪40元。
洪公祠特训班的戴笠培养特务的一处场所。小说《红岩》里的军统西南区区长原型徐远举,原是黄埔军校第六期毕业生,被戴笠看重后,也是送到洪公祠培养训练成为杀人不眨眼的特务的。
1933年,毛万里调任杭州特训班少尉书记,月薪涨至60元。
从此,毛万里开始了他的特务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