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味时光:听张艾嘉说故事

张艾嘉(资料图)

(文/姚骅)她是罗大佑口中的“小妹”，亦是李宗盛心目中的“张姐”，她就是张艾嘉。对于她，我们更多的记忆可能是来自她的电影作品，她在电影上取得的成绩让人津津乐道。张艾嘉的电影侧重于观察与描写女性的情感及心理，正是具备了这些细微的情感特质，才会让不同年龄段的观众在电影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并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但对于张艾嘉的音乐作品，除了那首耳熟能详的《爱的代价》，普通的听者对于她的歌曲可能并不熟知。但若花点时间去聆听一下她的专辑，你会深刻地感觉到她在电影中对女性心理的刻画，同样也会出现在她的歌声中。可能是经常接触电影的缘故，她的许多歌曲极具电影的画面感。

听张艾嘉唱歌，淡淡的，就像一场声音电影;听张艾嘉唱歌，会勾起人的心事，躲都躲不掉;听张艾嘉的歌，会让人忽然想起久未见面的老朋友。她的演唱随性又洒脱，更像是在说故事。但往往由于这种“不经意”，却有着另一种吸引人的地方，并可以牢牢抓住听者。因为，张艾嘉从来也不是以所谓的唱功取胜的歌者。

那我们就从这首《童年》开始聊起吧，时间退回到1981年。对于《童年》这首歌，我们也许更熟悉罗大佑的演唱，但却忽略了首唱者张艾嘉，相对于罗大佑的演唱，张艾嘉的演唱更显得清新自然。这张《童年》专辑也排在“台湾百大唱片”第20位，可见这张专辑在流行音乐历史上的地位。专辑中《童年》、《光阴的故事》、《流水》、《四季》等略带青涩的清纯作品，搭配张艾嘉真实的演唱，你可以很真切感受到那个没有过多包装，只抱着吉他唱歌的快乐年代。这是罗大佑担纲制作人制作的首张唱片，所以他制作的特别用心。这张《童年》专辑亦是张艾嘉音乐生涯的一个转折点，在从歌林唱片转投至滚石唱片旗下后，滚石尝试着将她进行重新打造，《童年》专辑就是一个良好的开始。专辑里没有华丽的编曲与专业的嗓音，完全依靠张艾嘉的情绪来引导听者。

1985年7月张艾嘉又在滚石唱片发行了《忙与盲》，这张专辑名列“百大唱片”第19名，这也是张艾嘉的专辑在“百佳”中排名最高的一张。这次，她在音乐上遇到了“小李”李宗盛。这张专辑也是李宗盛到“滚石”后制作的第一张专辑。专辑描绘了“现代人”的生活与工作。每次听这张唱片，都仿佛可以感受到那个年代的人们忙于工作、穿梭于爱情的心境。其实，现代人的生活不还是如此在周而复始吗?《忙与盲》专辑邀请到知名作家张大春等人填词，为了弥补张艾嘉在演唱技巧上的不足，李宗盛决定采取民谣风格的音乐形式，追求真实、自然、朴素的感觉，也使得张艾嘉的声音更有说服力。在专辑里，李宗盛和张艾嘉这两个电影的发烧友还开创了一个壮举:就是用各种音效，将所有的歌曲进行串联与衔接，使得整张专辑就像电影专场一样自然，并且使得歌曲更具有画面感。这张专辑也开启了台湾乐坛所谓“概念专辑”的风潮。《忙与盲》这首歌，后在1991年周华健的专辑《让我欢喜让我忧》中被翻唱过。

专辑中还有一首很特别的歌曲--《箱子》。这首歌由张艾嘉的好友郑华娟创作，这首歌也开创了流行歌曲中以生活中物件为题材的先河。个人气质和音乐理念的一致，使得这两位才女的良好合作一直持续，一直到后来那张著名的《爱的代价》。

1986年11月在滚石发行的第三张专辑《你爱我吗》专辑，由王新莲制作。王新莲着力在作品对情感的感怀上下了很大功夫，对于整张专辑的歌词，也力求达到一种诗意语境的质地，而这张专辑对于画面感及气氛的经营也更为细腻。应该说，这就是一张“很张艾嘉”的专辑。专辑中有一首《我站在全世界的屋顶》，后来也被收录到1991年周华健那张著名的专辑《让我欢喜让我忧》中。

1992年的《爱的代价》专辑延续了张艾嘉在滚石前三张专辑良好的创意。张艾嘉亲口这些年的情感与心路历程，以极具画面感、单纯自然的六段口白呈现，并将专辑中所有的歌曲都串联起来，因此，在聆听这些歌时，最好能将口白一并完整听完，才会有情感上一气呵成的感觉:所以在听《爱的代价》前，一定要听完那段《一碗粥》，才能体会专辑中巧妙的安排。将“音乐电影化”是这张专辑的最大特色。这张专辑是李宗盛和张艾嘉，继《忙与盲》的第二次合作，相比之前，两人对人生及音乐的理解上都有了更多的进步。虽然张艾嘉的唱功并未得到突破，其实这也不是我们关注的地方，重要的是，张艾嘉的声音，有了更令人安定、温柔的感觉，也更成熟了。所以这张唱片在“台湾百佳唱片”亦榜上有名，也就不奇怪了。

特别推荐专辑中一首陈升创作的《戏雪》，这首歌的歌词就像一篇描写游子思乡情浓的散文，特别是歌曲结尾的标志陈氏口琴,更是点睛之笔。整首歌充满了浓郁的人文主义色彩，也给了听者更多的想象与回味的空间。

听张艾嘉的歌，是听一种心情，听一种感觉，她的声音像是在安静地诉说着一个个故事，你可以想象这故事是发生在你自己身上，也可以是别人的故事，亦或是你凭空想想的，总之，如果她的歌声在某个刹那，不经意打动了你的心，就够了。

附录歌曲:

1.童年

2.光阴的故事

3.我站在全世界的屋顶

4.忙与盲

5.箱子

6.爱情有什么道理

7.街上遇见你(口白)

8.因为寂寞

9.戏雪

10.一碗粥(口白)

11.爱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