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凹、毕飞宇、李存葆、史铁生……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鹏城,昨天晚上,第三届中国鲁迅文学奖颁奖晚会在深圳举行。除了颁奖,一场场颇具思想深度和理论高度的文学讲座也将让观众大饱耳福。
颁奖晚会文坛大腕云集
此次颁奖活动为期两天。昨天“中国当代都市文学研讨会”、“杨黎光创作学术研讨会”、“第三届中国鲁迅文学奖颁奖大会”相继举行,由中国作协副主席、书记处书记陈建功主持。今天,获奖作家贾平凹、毕飞宇将在深圳市文联做题为《文学的魅力》的讲座;吴秉杰、李敬泽、白烨等当前最为活跃的文学评论家则在深圳大学召开《当代文学热点问题及发展走向》的讲座;同时评论家陈超、获奖作家素素将在翠园中学举行《我与文学有个约会》的讲座,获奖作家孙惠芬、李存葆、魏微、赵瑜将到深圳书城举行签名售书。
说到获奖,因身体原因很少离京的史铁生在同时接受五家媒体的采访时说,得奖自是好事,他平时只管埋头写作,并没想过会否得奖,当然得了很高兴,尤其是想到《病隙碎笔》好几年来一直有人喜欢,“我以为没人看呢。”喜爱足球的毕飞宇则说,“得奖就像进了一个球,进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自言很少出门的他似乎很依恋居住的南京,“无论人文景观还是自然景观,南京都没的说。”尽管凭《发廊情话》获短篇小说奖的王安忆没到场,好友史铁生还是在晚会上讲述了王安忆为他织毛衣的感人故事。昨天的颁奖晚会由央视主持人张泽群、黄薇主持。
“报告文学再短点更好”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对《中国有座鲁西监狱》、《宝山》、《瘟疫,人类的影子“非典”溯源》、《西藏最后的驮队》和《革命百里洲》这5部获奖作品,第三届鲁迅文学奖全国优秀报告文学奖评委会主任张锲有着很高的评价,“这是近年来比较优秀的报告文学作品,尽管评选总有遗珠之憾,但是在众多参选作品中,它们获奖是当之无愧的。尤其是《西藏最后的驮队》,这是一部有影响的作品,它描写了藏北人民的生活,是藏族作家对报告文学的贡献,作者加央西热写完作品后就去世了,此次获奖,也是我们对他的怀念。”但他不无遗憾地说,“这几年报告文学领域较短小、较精悍的作品比较少,当然这些作家也是希望深入探究社会深层的东西,但要是再短点就更好了。”
短篇小说“时运不济”
“如果说,文体也有运气的话,那么今天就是个短篇小说不太走运的时代。”第三届鲁迅文学奖优秀短篇小说奖评委会副主任雷达昨天如是说。他表示,短篇小说天性似乎更倾向于纯文学,更接近于原创性和精炼性,写短篇有点像写绝句、写律诗一样地讲究“提炼”,特别强调“选材要严,开掘要深”,在以字数计算稿酬的今天,短篇小说不太走运。
尽管“时运不济”,雷达还是提醒读者,短篇小说领域有好东西。他说:“以本次鲁迅文学奖的短篇小说奖为例,这次评奖,由于票数必须超过三分之二的原因,最终只评出四篇,少是少了一些,但细加品味,发现这四篇文章的涵盖面却不能说小,它们堪称当下生活的几幅鲜活图画,颇富时代色彩。”本届鲁迅文学奖短篇小说奖四篇获奖作品,有写乡村的《上边》,有写军营的《驮水的日子》,有写小城镇的《大老郑的女人》,还有写大都市的《发廊情话》。雷达表示,尽管好像早在调色板上调好了似的,其实完全是偶然。
中篇小说竞争惨烈
说起此次获奖的中篇小说,牛玉秋感慨地说,《玉米》《松鸦为什么鸣叫》《歇马山庄的两个女人》《好大一对羊》等四篇作品,全是农村题材的小说,尽管如此,这些作品在内容和艺术表现手法上又呈现出一种丰富性和多样性。当然,此届中篇小说评奖也有遗珠之憾,如迟子建的《酒鬼的鱼鹰》也是农村题材,写得相当温馨,充满了浓郁的人情味;方方的《奔跑的火光》写一个不安于农村生活现状、想改变自己生存环境的农村妇女的命运悲剧,写得非常惨烈,也都不错。但由于篇目所限,也由于评委眼光的不同,只“入了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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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文学奖是中国作协主办的两项全国最高文学奖项之一,它的前身是“全国中短篇小说奖”。茅盾文学奖评选范围在长篇小说领域,鲁迅文学奖就将长篇以外的奖项类别包括中短篇小说、散文、理论、翻译等总合成一个奖项进行评选。鲁迅文学奖每两年评选一次。1997年首届鲁迅文学奖产生,冰心、季羡林等榜上有名,2001年产生的第二届鲁迅文学奖上榜的则是余秋雨、张抗抗等。
第三届的获奖名单产生于去年年底,毕飞宇的《玉米》等4篇作品获优秀中篇小说奖,王祥夫的《上边》等4篇作品获优秀短篇小说奖,杨黎光的《瘟疫,人类的影子》等5部作品获优秀报告文学奖,老乡的《野诗全集》等5部诗集获优秀诗歌奖,贾平凹的《贾平凹长篇散文精选》等5部散文杂文集获优秀散文杂文奖,吴义勤的《难度;长度;速度;限度--关于长篇小说文体问题的思考》等4部作品获优秀理论评论奖,田德望翻译的《神曲》等2部作品获全国优秀文学翻译奖。 (李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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