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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明:一个电影时代的标志

李向红 杨小玲

2014年03月05日09:46   来源:陕西日报

原标题:吴天明:一个电影时代的标志

中国电影的旗帜人物

1960年,21岁的吴天明考入西影演员培训班,在北京电影学院进修后,他于上世纪80年代回到西安电影制片厂。在1983年之后的六年里,吴天明以西安电影制片厂厂长的身份,领导掀起了改革开放后中国电影界第一轮“新思维运动”:他在任职期间实行了一系列改革措施,破除论资排辈的陈规,大胆启用有才华的青年导演,发现并提携了张艺谋、陈凯歌、黄建新、顾长卫等一批在当时极为优秀的青年电影人,带着他们的代表作由此在世界闻名,使名不见经传的西安电影制片厂成为国内外瞩目的中国新潮电影的摇篮。当时国内外媒体连连惊呼:中国电影的太阳从西边升起!

上世纪90年代,从美国学习回国后,已极富盛名的吴天明没有如当年影视圈中的滚滚北上大军一样,去影视业更发达的北京落脚,而是选择回到了家乡陕西,并在几年后担任了当时陕西新生影视企业“曲江影视”的董事长。拍陕片、号召陕西130多家影视制作企业成立陕西影视同盟、维护保护陕西影视人权利,创建曲江梦圆影视公司……随后多年,吴天明为陕西影视业做了许多事,助力陕西影视再度进入了快速发展期,用他的话说,“回来,我就是想振兴陕西的影视文化的!我要在这里再干一番事业!”

吴天明,1979年与滕文骥联合执导《生活的颤音》崛起影坛。接着以独立执导《没有航标的河流》而受人注目。《人生》是他的代表作;《老井》、《变脸》成就了他艺术创作的高峰。吴天明的导演风格凝重、厚实,有着浓郁的民族特色。吴天明以深沉、饱含忧患意识的目光观察生活,以对人民对土地的深情处理题材,刻画人物。在他的作品中,既融注了中国传统文化的营养,又充溢着新的艺术方法,并透视出他对社会、对历史、对人生的深沉思考。

业内追忆深切缅怀

陈忠实(中国作协副主席):我是今天中午知道天明离开的消息,我很震惊,也很感伤。我们相识于1974年,距今整整40年了,我们是同代人,更重要的是我们算真正的文艺朋友。当时我的第一个短篇小说《接班以后》发表,西影厂要把这部作品搬上银幕,我坚决不同意,因为有点吓到我了,那只是我的第一个短篇,我觉得还不够改编影视剧的资格。后来西影厂通过区上领导给我做工作,在那种执著与坚持下,我最终同意了。小说改编成电影《渭水之歌》,当时吴天明是副导演,由我来修改剧本,剧本修改了很多遍,一直是我们在一起反复沟通。电影完成之后,我们的友谊就深深地结下了。那种朋友间的相互信赖,无以言表。当时对他的印象是坦率、真诚、说话嗓门很大,是一个搞艺术的陕西汉子。后来他在电影界取得了大成就、大造诣,我既感欣慰,也很钦敬。我的小说《白鹿原》刚刚问世时,天明还在美国,让他弟弟找到我,希望能让他来拍摄电影,我同意了,这部电影却由于种种原因一直耽搁下来,我们没能再次合作。天明回国后,我们还经常在一起小聚,天南海北的聊天。却不料突然得到他辞世的消息。作为多年的老友,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痛苦。我今天专门给天明的女儿打电话表达了哀思,希望天明一路走好。

贾平凹(陕西省作协主席):听到吴天明先生逝世的消息,大为震惊,极其悲痛!吴天明是伟大的,为人大气度,共事敢担当,在他的身上最能体现西北人的厚重豪放,可以说他是陕西人的典型。他的作品激励了几代中国人,为中国的电影事业作出大贡献。我和他是老朋友,这几年他还准备着要拍我的《秦腔》,没想到他却突然就走了。但朋友们是不会忘记他的,陕西人不会忘,中国人不会忘,他会以他的艺术作品永生的。

张艺谋(著名导演):张艺谋工作室代表张艺谋发布微博:惊悉吴天明导演去世,震惊难过,几个月前还跟他共同筹划一部影片,不料竟成永别!吴导一路走好,嫂子和女儿节哀保重!

张宏(西部电影集团董事长):联系上张宏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北京,在前往吴天明家的路上。他对记者表示:得知吴导去世的消息我非常意外,他两个月前还到过我的办公室,对于西影的发展,提供了很多有价值的建议。当时的他还声如洪钟、精神矍铄,还想在电影上大展拳脚,没想到,却走的这么突然。我觉得吴导在中国电影上的地位主要有这三个方面:西部电影的奠基者、中国电影走向世界的先驱、第五代中国导演的伯乐。他留给我最深的印象是:艺术上立足本土、大胆创新;能够冲破旧体制的束缚;为人直率、豪气,具有秦人风格。在得知吴导去世的消息后,西影专门成立了治丧委员会,将广泛联系全国电影厂和电影工作者,做好吴导的后事工作,我们还将推出一本专刊来缅怀吴导,西影内部也将设立吴导的追思堂,让大家可以寄托哀思。

雷涛(曾任西影厂副厂长、著名作家、编剧):吴天明离世的消息让我一时难以接受。虽然吴天明比我大十来岁,但我们俩人相识多年,是非常好的朋友。吴天明是把中国电影语言和世界电影语言接轨的第一人,在他的率领下,通过《老井》等几部影片,让中国电影被世界电影所熟知。事实证明,吴天明真的做到了让中国电影的太阳从西边升起。他在电影方面创造性的发展,拍出了中国风格,也拍出了历史真实和现实真实,他的离世是中国电影乃至中国文化事业的很大损失,他是西影厂历史上无人可以取代的里程碑式的人物,他的离世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

柏雨果(著名摄影家):非常突然,现在正在给他做照片,遗像,连夜送到北京。北京要成立一个陈列室。简直不敢想象,前不久我们还在一起吃饭聊天,还说下一部戏的事情,突然这个人就不在了。几十年来我和天明像兄弟一样相处,我更加不能接受。

不说他对西影厂的贡献,这是另外一个范畴,就说他做人,是我们这些人的楷模,他本身是一个透明达观的人,是一个浑身通透的人,他嫉恶如仇、身体力行、充满着正能量。对影视界不正之风痛加斥责,他眼里容不下乌七八糟的东西。他多次强调我们都是文艺工作者,文艺工作者首先给其他人做个榜样,我们用我们作品教育人,先教育我们自己,再拿我们的作品感化看我们电影的人。西影厂取得的辉煌吴天明功不可没,当然他培养出来带出了的一大批导演和创作者,依旧是中国电影界很重要的一个力量,所有这些受益于栽培的感染,吴天明走了,身前的很多创作实现不了了,悲痛之余也为他遗憾,希望他一路走好。

孙毅安(西部电影集团副总经理):他是一个热情而乐观的人,他也是一个内心非常纯良简单的人,他更多的不是管理者的姿态,更多的是一个艺术家的品质,所以他可以在执政西影的那些年让更多的艺术家、导演团结在他身边,创造了西部电影的辉煌。他对我的影响就不用说了,我们能有今天,都是吴天明导演对我的栽培和提携,我们很年轻的时候来到西影,多亏了他的帮助。1989年,我25岁的时候,我的第一个剧本在他的手里拍成了电影,那时候我是中国最年轻的编剧。这种事情,一个25岁的工作3年的年轻人,只有在西影,在吴天明手里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年换任何一个地方都很难实现。他使得我开始奋斗事业的时间起码缩短了十年,所以我非常感谢他,他影响了我的前半生。虽然在后来的岁月里,我们不常在一起,但是每年总会见几次,也会相互问候,我现在非常怀念他,非常想他!同时也为他悲伤,为中国电影界失去这么一个优秀的导演而难过。

冯健雪(著名歌唱家):作为合作过的同事,听到这个消息很震惊,没想到他突然就离开了。我们的合作从电影《人生》开始,当时是在我家的琴房录的小样拿去听,听完了以后吴导就确定由我来演唱主题曲。至今我清晰的记得,正式录音之前导演跟我说这个主题曲在这部上下篇的电影中占据很重要的位置,他是把主题曲放在第一集结束,第二集还没开始的阶段来播放的,他说目的主要是为了让观众耐心的、静心的、认真的去欣赏主题曲。这部电影全国公映后在全国引起强烈轰动,我自己坐在电影院看完,深受感动。后来吴导又拍了《老井》,其中一个场景是张艺谋演的男主角和巩俐演的女主角两个人在井下埋着的时候,有一段无字歌,就是生命到了危机状态这种情况下发出的一种心里的呼唤。旋律很好听,没有字,那一段也是他请我去唱的,后来他说这一段我就不给你打字幕了,我说好的,怎么都行,朋友帮忙么!之后我记得在深圳举办的百花奖金鸡奖他去领奖的时候,我也去了还在现场唱了这个主题曲。后来中央电视台就《人生》这部电影做了一期节目,请了导演,演员和我。当然,他还是一个很优秀的伯乐,陈凯歌拍摄的《黄土地》的主题曲也是经他推荐我演唱的。在吴天明当厂长的时候,他为第五代导演的亮相和他们电影作品的成功做了很多的铺垫工作,他们的成功之路上吴天明功不可没。

许还山(著名电影人):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悲痛至极,什么都不想说,刚才新华社的也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忆一下和他的事情,回忆什么啊,我此刻脑子一片空白,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请谅解!希望他一路走好。

王立志(贾平凹艺术研究院副院长):吴导去世前还想过要把贾平凹获得茅盾文学奖的长篇小说《秦腔》搬上大银幕,由他担任导演,芦苇担任编剧,并已将此事提到了日程。我陪着吴导于2013年6月在丹凤棣花镇进行了为期一周的采风。吴导去世的消息来得太突然了,我们也觉得非常意外和遗憾,没能将《秦腔》搬上大银幕可能也成为吴导的遗憾,同时也是贾平凹老师和我们的遗憾。

贯钊一(曲江影视集团总经理):吴天明有着浓厚的陕西黄土地情结,他毫不掩映这一情结对自己作品的印象,“我喜欢这里农村的沟沟梁梁、窑洞、麦垛、石碾,我的作品也像是一个满身黄土的乡下汉子,风尘仆仆地走进了艺术殿堂。”也许正因此,他带领一代西影人打造出“中国西部片”的概念。也许正因为此,从曾经的《老井》,到最新的《百鸟朝凤》,吴天明的一生始终没有停歇拍摄围绕黄土地的作品。

电影是他生命时光的最后定格

在他执导的最后一部电影《百鸟朝凤》中(2012年),吴导依然讲述的是一个唢呐艺人坚守梦想的故事。去年,在武汉举行的第22届金鸡百花电影节上,影片《百鸟朝凤》作为开幕影片,电影讲述了在社会变革、民心浮躁的年代里,新老两代唢呐艺人为了信念的坚守所产生的真挚的师徒情、父子情、兄弟情,深深打动了现场观众。吴天明也因《百鸟朝凤》与冯小刚的《一九四二》,双双入围;吴天明也因此片荣获本届电影节评委会特别奖,评委会对吴天明导演的评语则是:导演吴天明在影片《百鸟朝凤》中,用悲悯的情怀和成熟的导演艺术首发,深刻表现了对传统艺术的忧思和感怀;着力刻画了社会变革中,新老两代唢呐艺人对艺术新年的执着坚守。2012年5月8日,在第二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开幕影片《飞越老人院》中,73岁的吴天明第一次当电影主演,所以他称自己是“新演员”。他在片中饰演鼓动大伙集体“飞越”的老周,让沉闷的老人院“生动”起来。导演张扬回忆起来,表示“太震惊了,两年前拍《飞越老人院》时,他还活蹦乱跳的,去年他还自己导了一部电影,感觉他的身体一直很棒,这是怎么了,深切哀悼吴天明老师。

吴天明的光影流年

吴天明:1960年,高中未毕业就报考了西安电影制片厂演员训练班,并在影片《巴山红浪》里扮演一个农村青年。1962年训练班结业后,留在西影演员剧团作了一名演员。当电影演员并不是吴天明对电影艺术的最高追求,他开始向电影导演的目标奋进。

1974年,他参加了《红雨》的拍摄工作,在著名导演崔嵬的关怀和指导下,他学到了许多导演艺术知识,也学到了老导演身上那种对艺术的执着感和责任感,1974年进入中央五七艺术大学电影导演专业班(后为北京电影学院导演进修班)学习。1979年和1981年两次与著名导演滕文骥合作拍摄了故事片《生活的颤音》和《亲缘》。

1983年独立执导了故事片《没有航标的河流》,该片于1984年获文化部优秀影片二等奖,夏威夷第四届国际电影节东西方中心电影奖,这可以说是西影厂第一部在国际上获奖的影片,吴天明的名字从此在电影界,在观众中震响。

1984年,他执导的影片《人生》又获得了第八届电影百花奖最佳故事片奖,这显示了吴天明的导演才华已达到很高的境地了。

1987年,已做了几年西安电影制片厂厂长的吴天明,又执导了一部轰动中外电影界的影片《老井》,这是一部描写中国北方贫瘠山村生活风貌的影片。为解决老井村缺水的问题,回乡知识青年孙旺泉带领村民们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打出了盼望已久的深水井。在影片中,吴天明大胆启用干摄影的张艺谋出演男主角孙旺泉,人们都担心不会成功,但吴天明运用他高超的导演技能挖掘演员的潜在素质,成功地拍摄了《老井》,并于1988年获得第八届金鸡奖最佳故事片奖,第十一届百花奖故事片奖,第二届东京国际电影节故事片大奖,第七届夏威夷国际电影节评审团特别奖等。吴天明本人获得第八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导演奖。

上世纪90年代初,吴天明辞去厂长职务去了美国潜心学习,在美国他看了近千部影片,导演水平有了更高的升华。1994年,吴天明回到中国,执导了回国后的第一部影片《变脸》,这是一部蕴含着人间真情,单纯而温馨的影片,影片通过一个老艺人和一个小女孩的故事,表达了人间的真善美,这一次,吴天明又获得了成功,《变脸》获得1995年华表奖最佳对外合拍片奖,东京国际电影节最佳导演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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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常雪梅、程宏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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