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3日,是中国抗战胜利纪念日,当天来自全国十多个省市自治区的28名东北讲武堂的后人,在位于沈河区北三经街71号的汤玉麟公馆举行了座谈会,他们从不同的角度谈了自己父辈、祖辈在抗战之中的艰苦经历。辽宁省历史学会理事、张氏帅府特约研究员张恺新专门对毕业于东北讲武堂的东北军将领汤玉麟进行了评价:“有人说,‘九·一八’事变后,汤玉麟是个逃跑将军,但我通过研究改变了这种看法,汤玉麟也曾主动抗日,他没有通敌卖国。”
与张作霖结为生死之交
站在汤玉麟公馆大厅里,辽宁省“九·一八”战争研究会副秘书长陈建伟向记者介绍:汤玉麟绰号二虎,少年时给人扛小活,后来落草为寇,称霸辽西。由于他曾救过张作霖一命,张、汤由此结为生死之交。汤玉麟十分爱虎,据说张作霖帅府“威虎厅”中的老虎标本,就是他赠送的,现仍威风凛凛陈列于帅府厅内。陈建伟说,汤玉麟的曾孙汤宽义现在生活在沈阳,是沈阳农业大学的一名老师。
眼前的这座汤公馆有80年历史,是汤玉麟在沈阳的第二处住宅(第一处是原来的辽宁省博物馆),专为姨太太而修,1931年建成,还未曾享用就被日本人占了。“九·一八”事变后,这里一度成为日本关东军独立守备队驻扎地。2004年,汤公馆被沈阳市政府批准为首批70个地上不可移动文物之一。2007年7月,经过重修装修,汤公馆又以新的面貌走进人们的视野。
是非功过由后人评说
张恺新对汤玉麟颇有研究,他说:过去对汤玉麟的评价过多于功,一直认为他放弃了热河省,是抗日中的“逃跑将军”,如今的研究正在改变这种观点。
1931年9月18日晚,日本关东军突袭沈阳。第二天,汤玉麟在沈阳的家属携带细软跑到小南天主教堂避难。日本驻沈特务机关为拉拢汤玉麟,护送他的全家老小乘火车离沈去天津。第二年4月初,日本关东军让汤玉麟叛国出任伪职,但当即被他拒绝。1933年初,汤玉麟任第55军军长和第五军团总指挥、热河省驻防军上将总司令,统帅20万部队负责建平至赤峰一线防御日军。3月2日,日军举兵十万对热河省大举进攻。1933年3月12日日本出版的《热河讨伐写真画报》显示,在热河之战中,日本空军对开鲁、建平、朝阳、承德等地中国驻军阵地狂轰滥炸,致使一万多人丧生,可见战斗之激烈。由于作战失利,汤玉麟全线撤退。日军仅用七天就占领了热河省全境,令全国舆论大哗,东北民众抗日救国会建议张学良将汤玉麟正法,几天后汤玉麟被撤职查办。
这时,日伪又乘机劝降汤玉麟,但他又一次加以拒绝出任伪职。1933年5月他到了河北赤城县,为表抗日决心,他与抗日同盟军北路前线总指挥吉鸿昌、抗日救国军总司令方振武密商抗日大计,同时出任抗日同盟军察东游击司令。后率军配合吉鸿昌发动了收复多伦、古源等战役,给了日寇沉重打击。
1934年5月,汤玉麟复出一事遭到国人反对,他被迫宣布辞职,携家眷隐于天津租界的别墅。汤玉麟在抗日战争期间多次拒绝出任伪职,没有投敌之举,直到1949年2月病死,终年80岁。
本报记者 陈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