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世俗每月统记传》刊载的科学知识述评
胡浩宇[1]
(中山大学历史系, 广州 510275)
摘 要:《察世俗每月统记传》是历史上第一份中文杂志,虽然它的目的是为了宣扬基督教教义,但其中仍有一些文章介绍了西方的天文学知识。这些内容在今天看来,有些并不完全正确,但《察世俗每月统记传》第一次完整地将日心说介绍给中国人,同时对各类天体运行以及天文现象都做了比较准确的解释和说明。
关键词:《察世俗每月统记传》,米怜,日心说
一
《察世俗每月统记传》(英文为“Chinese Monthly Magazine”,以下简称《察世俗》)是历史上第一份中文杂志,1815年8月5日创刊于马六甲,主办人为米怜(William Milne)。米怜,1785年生于苏格兰,1812年8月,受英国伦敦布道会派遣前往中国协助马礼逊开展传教工作,是英国伦敦布道会继马礼逊之后派往中国的第二位传教士。米怜抵达澳门后,因澳门属天主教势力范围,不允许新教传教士传教,澳葡当局限期米怜离开。1813年7月20日,米怜离开澳门,偷抵至广州,因属非法居留中国,无法展开传教活动,于次年初辗转至南洋。同年9月期间米怜曾一度返回广州,试图在广州或澳门建立传教据点。但是两地的传教环境仍旧没有改变,传教工作毫无希望。米怜最终决定把传教重点放在比较支持新教传教事业的南洋,开始以马六甲为中心,向南洋华人传播福音。按照先前与马礼逊共同商定出版一份中文刊物以便传教的计划,米怜创办了《察世俗》。该杂志一直连续出版到1821年,即米怜去世(1822年)前一年才停办,发行达7年之久。
《察世俗》的是一份免费发行的杂志,发行范围包括南洋各华侨聚居地和中国本土,在第一期的《告帖》中,编者说到:“凡属呷地各方之唐人,愿读察世俗之书者,请每月初一、二、三等日打发来人到弟之寓所受之,”如果是南洋其它地方的中国人则“请于船到呷地之时,或寄信与弟知道,或请船上的朋友来弟寓所自取,弟均为奉送可也。”编者希望杂志能够通过“朋友、通讯员、旅行者及航运”等途径流传到各地,尤其是中国内地,为今后在中国内地传教作好准备。《察世俗》的印刷数量呈逐年增加的趋势,说明它的影响日益扩大。印刷份数从最初的三年每月500份左右,增长到每月1000份,截至1819年,该杂志印刷的具体数量如下表所示。
《察世俗》的印刷份数及页数
年别 |
1814 |
1816 |
1817 |
1818 |
1819 |
总计 |
每号页数 |
5-8 |
6-8 |
7-9 |
7-9 |
7-9 |
|
份数 |
3000 |
6000 |
6060 |
10800 |
12000 |
37860 |
另外,每年还将一年的内容合订成书的形式发行,其具体的份数及页数见下表。
《察世俗》的再版份数及页数
年别 |
1815 |
1816 |
1817 |
1818 |
1819 |
1820 |
1821 |
总计 |
页数 |
33 |
73 |
83 |
81 |
84 |
84 |
86 |
|
份数 |
725 |
815 |
800 |
500 |
1000 |
2000 |
2000 |
7840 |
以上两表资料来源:卓南生:《中国近代报业发展史1815-1874》,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年增订版,第28-29页。
《察世俗》的内容以基督教教义和伦理道德为主,在第二卷卷首的《<察世俗每月统记传>序》中,编者开宗明义地指出“无中生有者乃神也,神乃一,自然而然。当始神创造天地人万物,此乃根本之道理”,宣扬宗教是《察世俗》的根本任务。同时《察世俗》也介绍了一些西方历史、地理、风俗、科学等方面的内容,“既然万处万人皆由神而原被造化,自然学者不可止察一所地方之各物,单问一种人风俗,乃需勤问及万世万处万种人,方可比较辩明是非真假矣”,所以“察世俗书,必载道理各等也。神理、人道、国俗、天文、地理、偶遇,都必有些。”[1]可以看出,米怜是把向读者介绍西方科学知识做为传教方式的一种,这其实是继承了明清时期耶稣会士知识传教的方法。
《察世俗》中刊载的科学内容以天文知识为主,据吴义雄教授统计,有关内容约计一万字,占总篇幅的5%。[2]这些内容介绍的知识点以日心说以及恒星、行星、彗星、卫星的运行原理为主,在《天文地理论》的总目下,以章回连载的形式分别予以介绍。《天文地理论》中天文一栏共分十回,刊登在第2、3、5三卷中,分别是第2卷中的《论日居中》、《论行星》、《论侍星》(即卫星)、《论地为行星》、《论地周日每年转运一轮》,第3卷中的《论月》、《论彗星》、《论静星》(即恒星),第5卷中的《论日食》、《论月食》。由于《察世俗》是一份以刊登宗教知识为主、宣扬基督教教义的杂志,因此在《天文地理论》的开头有一篇类似前言的短文,着重阐明了神造万物的思想,“天地万物,皆非从永远而有,又非自然而生,又非偶然而来,乃是一真活神所创造。而斯神总不被造,乃从永远至永远,无始无终,自然而然,无所不知,无所不在,无所不能者也”,编者欲借此说明杂志中介绍的科学知识也是由神所创造的,要求读者“不可忘记此道理也”,如果忘记这个道理而去学天文地理,就好像“船无舵工而走海,不得到其所,瞎者走美画之中,不得看其美样也。” [3]
二
《察世俗》最重要的贡献是第一次完整地向中国人介绍了日心说。哥白尼关于日心说的著作《天体运行论》初稿成于1533年,出版时间是1543年,按理这一学说应该在明清之际就应该完整地传入中国。但是由于该学说触犯了基督教的基本教义,天主教一直不予承认(1757年,罗马教廷才取消了对宣传日心说的禁令。),因此日心说没有能够更早地全面介绍到中国。只有在1714年来华的法国耶稣会士蒋友仁提到了日心说,但是由于有教廷的禁令,蒋友仁所介绍的较为简单,而且在介绍的同时他也提到了托勒密、第谷和玛尔象等人的学说,使人难以分辨正误,对当时中国人产生的影响微乎其微。
《察世俗》中关于日心说的文章有《论日居中》、《论行星》、《论地为行星》、《论地周日每年转运一轮》等四篇(后两篇主要介绍的内容虽然不是日心说,但其所根据的理论是日心说)。《论日居中》一文开篇就说道:“夫天地星辰,虽相离,皆有相属矣。日住当中,周发其光也。”接着编者又对太阳的形状、性质做了说明,“日象圆如球也”,“日者,光热之源也,有士说日者是个大烈火之球也。”文中对太阳的大小做了辨误,“在常人之意,日不大,不过如一小盘之大而已,……因日之离地甚远矣”,然后又解释了为什么日比地大的原因,“在常人之意,日比地小万分,此意实因世人估错了。……若有看天文之好器皿,可知日之大也。”文中介绍的日地距离为“三百兆里有余”,太阳的半径为“二兆二亿一十九千里”,周长为“六兆六亿五十千里”(圆周率取3的结果),太阳的自转周期为“二十五日半”。[4]《论行星》中通过行星的运行规律进一步说明了日心说,“日亦有数大星常侍而周围之行走也。这星乃是地与六个大星,为七星也。这等星皆自西向东,各在各之道而周围日环运行”。关于太阳行星数的说法则是错误的,“除了此七个行星,近来还有四个大星显出,亦是行星之属者也”,[5]这说明当时天文观测受到了较多条件的限制而不能得出正确的结果。
《论地为行星》一文中,编者通过四个例子,反驳了地球为平地的说法,从而也证明了地球为一圆球体的理论。第一个例子是“人立海岸上看船自远来者”和“行船上来至岸者”,以两者所先后看到的物体来说明“地象非平,乃圆如球”。第二个例子是站在不同的高度和经度观看日落和日出时间是不同的来证明地是圆球体。第三个例子则举了地理大发现时期欧洲航海家的事例,从西向东一直航行,“约二年半后,仍旧到本国来也”,以不可辩驳的事实说明地球是圆的。第四个是月食的例子,“地之影显于月之面上,而此影常常圆,不为方的”,而“发圆影者,必自本有圆体”。[6]文后附有《地每日运行图》及说明,细致地解释了昼夜产生的原因是因为地球自转所导致,图中所画地球绕日运行的轨道为一圆形,这是不符合实际的。《论地周日每年转运一轮》及其附图全面论述了地球绕日运动的规律以及由此而产生的一些自然现象,其实是对《论地为行星》一文更为详细的说明和解释。文中指出四时变化是因为地“北半向日,南半却就离日”,北半球暖而南半球寒,相反当“南半向日,北半却就离日”,因此北半球寒而南半球暖。而昼夜长短的变化是因为“春分时,其人必看地之北极始入光,日影直坠落地中带之上,而使日夜平分一样长也”,夏至时“地进发于其圈道至南字(附图中一标有“南”的地球运行轨迹点)下,……而其人必看地之北极一总光,此所使日长而夜短也”,同理秋分、冬至也是如此。文中还以读者的语气提出两个疑问,并做了详细的解答。第一个是“上文说地常动,又说不是日月星自东向西动行,乃是地自西向东动行去,惟人皆不觉得地之动行。又皆想日月星俱自东至西去,夫地若果有这样动行,难道人不常觉其动么?若日月星果不自自东至西行,难道人皆估错了么?”这实际上是一个关于惯性和选取参照物的问题,编者用坐船的例子分别从这两个方面给予了解答,“当想地为大而人为小,遂不觉其动行,如人惯行船上者,平海顺风,船虽快走,人多不觉其动行,就是各样的工夫亦会做。……夫地比船更大万万倍,……岂非更不觉其动行,而各事可以办乎?”“再者,比如人行船向东去者,不见船之动行,乃只见山、树、岸皆动行向西去,但船上的人虽如此想,毕竟果非山、树、岸动行,乃实是船动行,而人在地上亦然”,最后编者做结论道“地常自西向东转运行,而因地大而人小,故人不觉得地之动行,乃常看而想日月星皆动行向西去。人虽如此思想,毕竟果非日月星动行,乃实是地动行也。”第二个问题是有关地心引力的问题,“上文说地像为圆的,又地常环运转行。若果如此,则人住地面者,必一会在上,一会在下,又上面者与下面者,必定脚对脚。又这人之首向上,而那人之首向下,如此,岂不是在下面者立不稳当,将落下离地而去乎?”编者在解答这个问题前,以《人居地脚相对图》解释了“上下者,不过是一样的说话而已,人不拘居地之何处,皆看而思地是在脚下,而天是在顶上”的现象,以此来说明“上”与“下”并不是绝对的,“居地之人”都是“顶天立地”的。接着编者从万有引力的角度回答了这个问题,“万物之性有二般,贤者所谓引性、向性是也。引性者,各物之中会引扯凡属之之物到己来,如磁石会引扯针到己来然。向性者,各物自本会聚向其中去,如水会共向海去然”,因此“所存守各人各物于地面上,不离地去”。文中最后提到“避性”的概念,有点类似离心力,以此解释地为什么“不被日头引扯到及其身去”,侍星为什么“不被行星引扯到及其身去”的原因。[7]
三
除了介绍日心说和地球运行规律以外,《察世俗》也刊载了一些有关其它天体知识的文章,如行星、侍星、彗星、静星、月等。《论行星》一文前面已经有所介绍,需要补充的是关于行星发光问题的解释。“行星晚上乃最先自显出,又早上乃最迟隐退”,行星“体皆暗,非自本有光,乃托日受光”,“其一边向日者,受光于日”,而另外一边“未环运向日者,暗无光”,行星的大小“有的大过地,有的小过地。”[8]
《论侍星》中提到“行星中,四个亦有属星,名曰侍星”,侍星“其体亦本暗,而受日之光也。”侍星的数目共有“十八个,皆周围行星而环运”,“那四个行星中,有一个有四侍星,又一个有七侍星,又一个有六侍星,又一个有但一侍星”,这只有一个侍星的行星“即地也,地之侍星者,即月也。”[9]随后编者在《论月》一文中更加详细地分析了最有代表性的侍星――月,月“体亦本暗,乃借光于日,而印之于地上也”,月的大小“约比日更小四万三千分,又比地约更小五十分”,之所以看上去月比日大是因为“月比日更近于地,所以致人想错。”月绕地运行一周的时间是“二十九日六时零一刻余”,运行速度是“每个时辰约行得二万九千余里也。”月“会盈满,会亏缺”是因为“朔时月乃在日地之际,故人看月面之光处甚小。望时地乃在日月之际,故人所能看月面之光处更大也”,“二者俱依月面向地者之光处为大为小也。”编者并说到月面上较暗的地方据“有名之天文士”用“上等千里镜”观测,可以看到这是由于月上“有山、谷、海,又火山之形象”而造成的现象[10]。
在《论彗星》中编者指出“彗星者,体本暗,而受光于日也。彗星不常显著。其亦周日运行于曲直不定之道”,彗星“甚近乎日行时,其体甚热,远乎日行时,其体甚寒”,其“有尾似火,……尾的形状如扫把。”彗星的大小“不定一样,有的大过月,又有的小过月也。”[11]
《论静星》一文指出静星因为“离地极远”,所以看上去在天上并没有移动,其实是一直运动的,并且导致静星“所发之光比行星之光更小。”文中介绍到天文学家根据静星发出光的亮度把静星分为六等,“那首明而更近乎地者曰第一等,次明者曰第二等,又次明者曰第三等,如此直至第六等也。”宇宙间的静星“乃如无数,但人若以目细看,则现见者,不过约一千余,若以上等千里镜看,则现见者约三千余。镜越明,人越得见多星现著。”编者提到三种关于静星的说法,“有大名士以为静星皆有人居之,像地上然,又有的说每一静星是个世界,又有的说每静星是个日头,而有行星属之,如我们看的日头然”,这三种说法在编者看来“皆未可定知也”,[12]这句话说明当时编者知道的关于静星的知识还比较贫乏,表明西方对静星的观测和研究仍处于薄弱的状态。
在《察世俗》中,对日食月食现象产生的原因也进行了分析,并有附图来说明。日食是因为“月直经过于日、地之间,……月遮日之光,致不得射到地来”,所以地上可以看到“日或一身黑,或一半黑,或数分黑”,阴影部分的大小由“月之高低经过于日、地之间”的程度来决定的,“若略高而经过,则遮日之上边数分,若略低而经过,则遮日之下边数分,若于中道而经过,则遮日之全体。”附图中详细地勾画出了上面三种情况下的日、月、地三者的位置图,并对各个情况做了仔细的说明。[13]月食现象产生的原因是因为“地在日、月之间,……地是遮日之光,致不得射到月也。”接着编者根据附图对月全食现象做了进一步的说明,月全食是因为此时“地、月相对,而月过于地之影,去月到地之厚影,则全黑”,从图上的标示来看,就是说当月与日、地三者的中心在一条直线上,并且地在中间时,就会产生月全食的现象,其实这只是简单的表示法,并没有完全说明产生月全食的各种情况。文中还有一幅《月食差分图》,解释了偏食的现象。《论月食》一文最后介绍了月食、日食每年产生的次数,“夫月食非每望而有之,又日食非每朔而有之,乃一年间或二次,或四次,或七次,但不能上七次,又不能下二次”,“大概每年有二次日食,又二次月食也。但住地上,在一处地方人,一年间往常所看见者,一次日食,又一次月食也。”[14]
除了上述提到的《天文地理论》的10回文章,在《察世俗》的第5卷中,还有《天球说》一文,编者用的是英国制造的天球模型,共分93宿,其中“黄道有宿十二个,天球北半有宿三十四个,天球南半有宿四十七个。”[15]在该天球上各宿名称用拉丁文标示,为了方便信徒或对天文有兴趣者查看,文中详细罗列了用汉字表示的93宿的拉丁文读音及其相对应的中文意思,以黄道12宿为例,见下表:
拉丁文读音 |
亚利衣士 |
道路士 |
者米尼 |
干素耳 |
利阿 |
非耳我 |
中文意思 |
公羊 |
公牛 |
双子 |
蟛蟹 |
狮子 |
童女 |
拉丁文读音 |
利比拉 |
士可耳比阿 |
撒之大利五士 |
加比利可奴士 |
亚挂利五士 |
比西士 |
中文意思 |
天平 |
蝎子 |
射箭者 |
山羊 |
挑水者 |
鱼 |
资料来源:《天球说》,《察世俗每月统记传》,第5卷,第179页。
四
总的说来,《察世俗》中介绍的西方科学知识,在份量上,远远不及它宣扬的基督教教义多,在语言表达上比较生硬,不太流畅,在学科种类上仅限于天文学一门,没有介绍当时西方其它的科学技术,在质量上也比较粗糙,有些说法不太严谨,有些数据不够精确,甚至还存在一些错误,如在文中介绍的地绕日的轨道是圆形的,太阳系的卫星数目等等。更有甚者,编者认为文中提到的这些天文现象都是由神安排的,几乎每回文章后面都有类似的说教,如在《论地周日每年转运一轮》文后针对万物为何具有引性、向性、避性的问题时,编者就说道“神至上者,原造万物时,即就加赐之以此性,又神之全能常存之于万物之内也。若神一少顷取去其全能之手,不承当宇宙,则日必不复发光,天必不复下雨,川必不复流下,地必不复萌菜,四时必不复运,洋海之潮汐必不复来去,人生必不复得其保,又世界必离披,万物必毁乱也大哉。”[16]这固然有当时科技知识尚不完善以及笔者对这些问题了解不够的原因,但更主要的应是编者出于传教的目的使然。
虽然有上述不足之处,但是《察世俗》中刊载的科学知识,毕竟给中国人打开了一扇了解西方科技知识的大门,这种方式也常常被后来的传教士编辑报刊时所使用,如《东西洋考每月统记传》、《遐迩贯珍》、《六合丛谈》等,尤其是《东西洋考每月统记传》,其中有些文章就直接照搬了《察世俗》。近代来华的西方报人,无论是传教士还是商人,都把西学当作是一项重要内容来宣传,成为他们介绍西方文明的一张王牌。无论《察世俗》中介绍的西学知识多么浅薄,但它在西学的传播上仍然起了重要的先导作用。虽然《察世俗》的发行范围主要局限在南洋一带,进入中国内地不多,它的读者群也非常有限,主要是一些基督教教徒或是对基督教感兴趣的人,同时也有少量的商人、水手,但是这些知识第一次较准确地向中国人描述了宇宙间天体运行的轮廓,对时人感到困惑的一些问题也做了比较合理的解答,从而批评驳斥了当时中国人固有的一些传统认识。值得注意的是,编者对当时西方科学研究方法,或者说是科学研究精神也做了概括性的总结,“进来西儒皆宗试学一门,伊不泥旧,不慕新,乃可试之事,务要试过才信也。故此天文、地理、格物等学,一百余年由来大兴矣。又且西边读书人与工匠相参,我心谋,你手制作,故此弄出来最巧助学各样仪器,量度天星等是也。”[17]这种不迷信前人的科学态度,理论联系实际的研究方法正是当时中国所缺乏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才是最有意义的。
[参考文献]
[1]《<察世俗每月统记传>序》,《察世俗每月统记传》,第2卷卷首。
[2]吴义雄:《在宗教与世俗之间――基督教新教传教士在华南沿海的早期活动研究》,广东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408页。
[3]《天文地理论》,《察世俗每月统记传》,第2卷,第105-108页。
[4]《论日居中》,《察世俗每月统记传》,第2卷,第108-109页。
[5]《论行星》,《察世俗每月统记传》,第2卷,第109-110页。
[6]《论地为行星》,《察世俗每月统记传》,第2卷,第111-117页。
[7]《论地周日每年转运一轮》,《察世俗每月统记传》,第2卷,第120-127页。
[8]《论行星》,《察世俗每月统记传》,第2卷,第110页。
[9]《论侍星》,《察世俗每月统记传》,第2卷,第110-111页。
[10]《论月》,《察世俗每月统记传》,第2卷,第154-156页。
[11]《论彗星》》,《察世俗每月统记传》,第3卷,第163-164页。
[12]《论静星》,《察世俗每月统记传》,第3卷,第169-170页。
[13]《论日食》,《察世俗每月统记传》,第5卷,第107-109页。
[14]《论月食》,《察世俗每月统记传》,第5卷,第113-116页。
[15]《天球说》,《察世俗每月统记传》,第5卷,第177页。
[16]《论地周日每年转运一轮》,《察世俗每月统记传》,第2卷,第128页。
[17]《天球说》,《察世俗每月统记传》,第5卷,第171-178页。
[责任编辑 王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