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8月25日至10月28日,在两个月的时间里,日本的戏剧爱好者将有幸亲睹中、韩、日三国舞台艺术家的精彩表演。这项名为BESETO(即BEIJING北京、SEOUL汉城、TOKYO东京三城市字头缩写连缀)戏剧节的中、韩、日三国话剧交流活动;轮流在3个国家举办,今年是第八届,东道主轮到了日本。担任本届BESETO戏剧节开幕式演出的是中国中央实验话剧院排演的话剧《非常麻将》,导演李六乙,3位主要演员吴刚、林熙越、韩青等一行应邀赶往日本。从8月22日至31日短短10天时间,辗转东西海岸,《非常麻将》剧组完成了4场高质量的演出,赢得了戏剧界人士的高度赞扬。而戏剧人的敬业精神更是本次BESETO戏剧节一道绚丽的风景。
■东渡扶桑送戏下乡
利贺在日本不是一个有知名度的地方,以至于当《非常麻将》剧组一行在成田机场出关时因将入境驻留地点填为连海关工作人员都不知方位的利贺而遭到长时间的盘查。但是这个偏远的山村却因一个名叫铃木忠志的戏剧家而在日本戏剧界享有盛名。位于富山县境内的利贺是一个群山环抱、小河流淌的世外桃源。铃木忠志依山傍水在这里建了一座半圆形的露天的剧场。山上是看台,水上是剧场,戏剧在这个舞台上玩出了包括焰火在内的千奇百怪。在露天剧场背后的山上,还有两座当地传统建筑风格的人字形大屋。这实际上是两座小剧场,《非常麻将》作为BESETO戏剧节的首场演出剧目,就是在这人字屋剧场里上演的。
就位置问题问过日方陪同的中国通,他们说,利贺相当于中国的贵州山乡。于是《非常麻将》剧组在这里找到了一种送戏下乡的感觉。头天晚上10点多抵达成田机场,在机场附近的旅馆休息了一晚,次日一大早就驱车上路,直到晚上10点才赶到利贺。导演李六乙等多年不犯的晕车症都被晃了出来,但一下车还是马上去看场地,因为距离首场演出时间已经不多了。看来,送戏下乡在哪里都是一件需要奉献精神的事情。
■全心全意排演剧目
利贺的夜晚除了戏剧没有任何娱乐活动,以至于有人开玩笑:这哪里是传说中灯红酒绿的发达资本主义社会日本?走出住地,连灯光都没有。球迷导演李六乙最着急的是无法知道十强赛中国队首战的胜负,幸亏热心的日方组织者帮助才探听到3比0战胜阿联酋的喜讯。不过这倒是成全了《非常麻将》剧组专心致志地装台、排练。除了一日三餐,剧组成员就是在不停地调试灯光、走台彩排。在仅有的两天准备时间里,3位早已将剧本烂熟于胸的主要演员又关起门来把《非常麻将》演了4遍,保证了首演的高质量。离开利贺的时候,那些从世界各地赶来的戏剧界人士纷纷赞扬《非常麻将》是参加此次戏剧节的最出色的作品。
■两点一线摸象东京
结束了利贺的演出,《非常麻将》剧组又经过一整天的旅途劳顿,终于见到了东京的模样。在东京的3天里,共演出了两场。因此,装台、布光、走台只有一天多的时间,李六乙等人为此付出了最大强度的劳动。从住的旅馆到演出场所新国立剧场,每日乘地铁往返于这两点之间。剧场里观众的掌声听了不少,但东京的风景名胜却无暇光顾。如果问这些兢兢业业的戏剧人:东京是什么样子,他们一定会像瞎子摸象一般作出回答。不必埋怨日程安排得匆匆太匆匆,戏剧人这样的敬业精神已足以让人感动。
《非常麻将》剧组的日本之行,让我想起了雪村那首正红得发紫的网络歌曲。“戏剧人都是活雷锋”,这次至少不算夸张。他们热爱着自己的事业,为之寂寞,也为之光彩,付出辛苦也收获充实。
■文/本报记者余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