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写文章讽刺林徽因:天下男人全爱她

[导读]她是这个客厅的女主人,她曾经从锦衣玉食的青春打马走过,也曾经在清寒的生活中坦然经营着不灭的理想,她像客厅外的那株丁香一样,俏生生地迎风而立,把这个客厅打造成了一段历史记忆的符号。

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林徽因 愿作一株迎风而立的丁香

本文摘自:《林徽因的会客厅》

作者:杨楠楠 出版社:中国华侨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3年4月

在与林徽因‘交手’之前,她一直是温婉而贴心的。她像是一个时代标榜出来的美丽标本,孤高而亲和地端坐在那里,悲悯地看着世间的一切,意味难明地享受着他人的崇拜。

直到有一天,在不知道的时间与地点,有什么刺痛了她的目光,她有了生平第一次,或许也是唯一一次的任性。她执起笔,温柔地写下了一个刻薄的故事。

于是,就有了‘我们太太的客厅’。她是最早的定义者,却一生都没有承认。

对男人来说,攻击即是较量;对女人来说,质疑即是挑衅。她们都明白,所以选择了沉默。

旗袍与马裤的战争

“时间是一个最理想的北平的春天下午,温煦而光明。地点是我们太太的客厅。所谓太太的客厅,当然指我们的先生也有他的客厅,不过客人们少在那里聚会,从略。

“我们的太太自己以为,她的客人们也以为她是当时当地的一个‘沙龙’的主人。当时当地的艺术家、诗人,以及一切人等,每逢清闲的下午,想喝一杯浓茶或咖啡,想抽几根好烟,想坐坐温软的沙发,想见见朋友,想有一个明眸皓齿能说会道的人儿,陪着他们谈笑,便不须思索地拿起帽子和手杖,走路或坐车,把自己送到我们太太的客厅里来。在这里,各人都能够得到他们所想望的一切……”

这也是一个“最理想的北平的下午”,虽不是春天,也不怎么“温煦”,却很“光明”,地点同样是“我们太太的客厅”。不过嘛,气氛却有很大的差别。

我们的太太正在读报纸。清丽的脸上虽带着笑,眼神里却有一股说不出意韵的“杀气”。至于旁人,也只能聪明地用沉默来表达善意。

人永远都有对号入座的“本能”。这个大英雄,刚烈的性格跟我很像;那个爱国者,行事的风格跟我差不多……凡此种种,或许不过是一种微妙的意淫及自恋心理在作祟罢了。但反过来,对于不好的东西,谁都懒得去往自己身上扯关系。趋利避害、近朱远墨,同样是人的本能。

所以,对于这篇朗朗上口的美妙文章,太太自然不会自讨苦吃地把那位“明眸皓齿能说会道”却做作得着实难看的“太太”对到自己身上。而太太的朋友,也委实不方便多作评论。友谊是神奇的,可女人之间的友谊却是“离奇”的。在“离奇”事件发生时,聪明人还是少说为妙。

“嗯,写得确实不错。大家都说冰心的文字以柔和、清丽见长,没想到,谢大姐写这类文章也很有一番心得。”我们的太太,马上就要在文化圈里掀起新一轮热议的林徽因女士,放下报纸,古怪地笑着说道。

客厅照旧坐了很多人。至于有没有文章里“很局促,很缄默”的科学家,“不守旧,不琐碎,不小方”的女画家,“白袷临风,天然瘦削”的诗人,“深目高额,两肩下垂,脸色微黄”酷似“烟鬼”的哲学家,“身材魁伟”的政治学者,来自外国的“风流寡妇”,“文学教授”……就不得而知了。如同“我们的太太”一样,谁都不愿意往自己身上扯。毕竟,这文章里写的一切人和事,都不太“光辉”。

这是1933年的秋天。北平城已经有些寒气了。明黄的叶子落了一地,一脚踩上去,全是清脆的告别声。而每一个赭红色的黄昏里,也都在一点点地酝酿着即将到来的冷瑟。

10月27日,《大公报?文艺副刊》上刊出了一篇文章,名为《我们太太的客厅》,作者是知名女作家冰心。文章一改冰心平日的温婉清丽之风,辛辣、刻薄,极尽挖苦之能事,让人大为意外。

林徽因本身就是《大公报》的忠实读者,也常在上面发表文章。再加上她的好朋友沈从文是文艺副刊的编辑,她的关注就更是甚于旁人。她平时虽然忙得很,却总忘不了看《大公报》。因此,她很快就看到了这篇文章。

以林徽因的聪明,自然能想到这篇文章即将造成的“后果”:很快,它就会烧热这个晚秋,成为北平文化圈里的一大话题。而事实上,它已经造成后果了。

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这次周末聚会的气氛有点儿“古怪”。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常常让人闻之色变,他们是“明眼人”和“好事者”。就像这个时代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网友一样,这两种人充当了福尔摩斯和狗仔队两种角色,让每一个隐喻、每一桩秘事都无所遁形。至于他们的揣测或爆料是否属实,是否经过了当事人的确认,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扎扎实实地调动起了人们的好奇心和窥探欲。

于是,世界就热闹起来了。

《我们太太的客厅》一发表,马上就有“明眼人”看出这文章大有猫腻。与其说是“作文”,还不如说是“讽人”呢!“讽”的是谁?这不就心照不宣了嘛!北平有几个知名又爱出风头的太太?谁家里有沙龙?谁的客厅里聚拢了一堆诗人、学者、哲学家、政治家?谁漂亮而又爱慕者众多?

就算用排除法,也不难推测出这位“太太”是谁。

接着,“好事者”们就出动了,迅速而有条理地罗列出了相关的“证据”、当事人不能宣之于口的秘闻、作者与“太太”微妙的关系……没用多久,这篇文章就从一个作品上升到了一个事件,轰动了整个文化圈。

茶余饭后、酒酣耳热之时,人们开始或悄声、或公然地议论这桩八卦意味极浓的趣事。

“我们的太太是个独女,一生惯做舞台中心的人物。”-这是在挖苦太太爱出风头。

“我们的太太自己虽是个女性,却并不喜欢女人。她觉得中国的女人特别的守旧、特别的琐碎、特别的小方。”-这是在挖苦太太自恋和眼高于顶。

“太太又在壁角镜子里照了一照,回身便半卧在沙发上,臂肘倚着靠手,两腿平放在一边,微笑着抬头,这种姿势,又使人想起一幅欧洲的名画。”-这是在挖苦太太做作矫情。

……

有考据癖的看客们再次发挥出了超强的“专业”精神,条分缕析,细致、周到地把这“客厅”内外的所有故事都分析了一遍。

外面兀自热闹着,而我们的作者,直接造成了这起轰动事件的推手,却只是一如既往地沉静地沉默着。时至今日,我们依然无从得知冰心当时心里在想什么。

这篇文章的确够“狠”。但就是这份“狠”劲,也检验出了她的才气。寥寥数笔,一个人物、一份暧昧就跃然纸上。而这偶尔的“毒辣”,也不过是一个女人隐秘的心事。别人看个热闹,她自己则写个门道。

写的时候,她肯定心里闪过了什么。那点儿骄矜气,应该用点儿这样的字眼;那份玩弄男人于股掌间的心计,绝不能“说”出来,要直接用“事”来说话……

写着写着,夜就深了。灯影打在窗上,斑驳地映出了她的心事。会有人猜测吧?“某些人”看到了会是什么反应?“我们太太”当惯了主角,也会一直把这主角当下去吧?

瞧,好戏要上演了!

至于她笔下那位太太到底是谁,就让大家随便去猜吧!无论答案多接近真实,于她,也不过是一声坚决的否认。

然后,“我们太太的客厅”就成了梁家客厅的“官方”叫法。而这件事也成了文坛上的一桩悬案,所有的说法至今都只能算是推测。尽管所有人都确信那位太太就是林徽因。

按理说,冰心和林徽因两个人之间,是可以产生点儿惺惺相惜却又点到为止的友谊的:两人同为福建才女,各有风采,又不在同一个领域发展,没有竞争和冲突;两人的夫君不但是清华大学的同窗,还住同一个寝室;留美期间,她们也曾经有过愉快的交往经历。即便回国之后各有发展、少有交集,可彼此之间毕竟没有交恶,大可以维持一份君子之交,实在没必要暗中嘲讽。

那么,最有可能的理由是什么?

答案据说很简单,也很模糊--女人的嫉妒。

冰心嫉妒林徽因什么?

首先,林徽因是出了名的美人,就连冰心本人也承认这一点。提起林徽因,冰心开口就说她很美丽,很有才气。而冰心,说她是才女的人很多,却鲜少有人说她是美女。不要说什么“腹有诗书气自华”,女人在乎自己的相貌是天性,每一个女人都希望自己能漂亮一点、更漂亮一点。才女也不例外。

其次,林徽因有很多的爱慕者,身边永远围了一群人,像个天生的发光体;而冰心却更多的是一个知性大姐的形象,受尊重多,被爱慕的经验却比较少。女人是个矛盾的动物。但若按天性来讲,她是喜欢被爱慕多于被尊敬的。换句话说,一个女人备受尊敬却没几个人爱慕,更真实的原因不是她德高望重,而是由于她缺少女性的魅力。

再者,林徽因走到哪里都是中心人物。冰心虽也红极一时,却毕竟没享受过这种“明星”般的待遇。

漂亮,身边总有一堆爱慕者,永远是人群里的中心人物……《我们太太的客厅》里极致刻画的“丑态”,它的反面难道不就是她内心深处向往却又得不到的东西?

可冰心却从没承认过太太的客厅跟林徽因有关联。直到六十多年以后,太太的客厅解散了,林徽因也离开了,她才讪讪地“解释”道:“《我们太太的客厅》那篇,萧乾认为写的是林徽因,其实是陆小曼,客厅里挂的全是她的照片。”

当然,这种说法没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同。是,或者不是,恐怕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但我们有理由相信:冰心对林徽因,绝对是有着“偏见”的。

其实冰心和林徽因骨子里就不是一种人,这就决定了她们在“先天”上无法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抛开女人本能的嫉妒心理不谈,只要不是一路人,就会有无数个理由去指责、瞧不上另一路人。

冰心幼时随父亲在军营长大,也曾有过着男装、骑马、射击的少女时代。虽然长大后接受的教育也是新式的,甚至去美国留过学,可她从根上还是一个典型的中国知识分子,有着中式的思想和逻辑。所以,她有她的固执与“保守”之处。而林徽因则是一个完全被西化了的人。这一点,在本质上就是有冲突的。

双重文化教育,再加上生于名宦人家,庶出又天生丽质,这些都或好或坏、严重地影响了林徽因的性格,使她成为独特的又是极为优秀的一个。不是说凡是留学欧美的,都是双重文化教育。比如最近看到一篇文章中说,冰心留学回来,都当了燕大的教授,想看《金瓶梅》不敢到图书馆去借,而托章廷谦(川岛)去办。冰心与林徽因两人后来的矛盾,除了女性之间的嫉妒,还有一重原因,就是两种文化的冲突。林是一个完全西化了的知识分子,这是她最为特别的地方。

-韩石山

一个是更钟爱旗袍的中式才女,一个是爱穿马裤、作风洋派的西式女性。冰心不能真心地欣赏林徽因,就像林徽因也不能诚挚地视冰心为友一样。

这场旗袍与马裤的战争,没有谁对谁错、谁胜谁负。她们只是不一样,且又各有优秀,这就是本源。

‘作’成圣女,还是‘作’成明星?

“把我从山西带回来的陈醋找出来,我要送人。”林徽因笑着嘱咐家里的用人,神态如常,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梁思成开始没明白过来。但毕竟是多年夫妻,他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有问题,赶紧问了一句:“你想送给谁?”

林徽因没说话,低下头慢条斯理地翻起了报纸。

梁思成顿时就明白了,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微妙,斟酌着劝道:“这不大好吧?你大老远带回来,不是要自己留着吃吗,怎么就舍得送人了?”

林徽因抬起头来调皮地一笑,眼神流光婉转:“送别人我自然是不舍得,谢大姐可不一样,这坛老陈醋就该送给她吃,又陈又香呢!别人可品不出它的好处。”

我记起她(林徽因)亲口讲起一个得意的趣事。冰心写了一篇小说《我们太太的客厅》讽刺她,因为每星期六下午,便有若干朋友以她为中心谈论种种现象和问题。她恰好由山西调查庙宇回到北平,带了一坛又陈又香的山西醋,立即叫人送给冰心吃用。

-李健吾

这就是林徽因的反应。

动作很爽利,手段很漂亮,反击得不动声色。她毕竟是个生性孤傲的人,不可能对这种“挑衅”无动于衷。

而始作俑者冰心,也平静地收下了这坛又陈又香的醋。只是,从此以后,两家再无往来。即便是抗战后流亡西南,两家的住处一度离得非常近,两人也没有再打过交道。在昆明时,冰心先后住过螺蜂街与维新街,林徽因则住在巡津街,步行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可邻街住了三年,梁家一如既往地人来客往,却从没邀请过冰心一家。

而冰心也平静地保持了她的沉默。林徽因无声的抗议,她感受到了,也给出了同样的反应。可是,她还是在她坚持的原则里,做着自己的事,说着自己想要说的话。

于是,我们看到深邃的岁月深处,除了这次之外,冰心再没有对林徽因表示出一点点的微词。尽管此后她也一直跟林徽因保持着距离,却还是愿意在很多年后,梁、林都已不在人世了,中肯地说出她的看法:“1925年,我在美国的绮色佳会见了林徽因,那时她是我的男朋友吴文藻的好友梁思成的未婚妻,也是我所见到的女作家中最俏美灵秀的一个。后来,我常在《新月》上看到她的诗文,真是文如其人。”

人是人,文是文。她或许不喜欢林徽因生活的方式,却愿意真心地肯定她的文才。

也许是风水轮流转,十多年后,冰心竟然也被别人狠狠地刻薄了一把,而且更狠、更厉,更让人难堪。

有趣的是,刻薄她的既不是林徽因本人,也不是林徽因的“粉丝”,而是两个跟林徽因完全不相干的女性。

1945年4月,《天地》杂志发表了张爱玲的一篇文章《我看苏青》。这本是一件极寻常的事情。张爱玲和苏青两个人,虽然性格、脾气、成长环境、喜好都不一样,却偏偏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当时苏青正在《天地》杂志做主编,张爱玲给她捧捧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怪就怪在张爱玲“捧”苏青的同时,也把冰心拉下了水:“如果必须把女作者特别分作一栏来评论的话,那么,把我同冰心、白薇她们来比较,我实在不能引以为荣,只有和苏青相提并论我是甘心情愿的。”

以张爱玲的性格,说出这样的话只能算是小菜一碟。可她身为晚辈,如此公然地“刻薄”前辈,也不得不令人瞠目。要知道,冰心开始走红的时候,张爱玲还只是个走路都摇晃的小娃娃。初入江湖,就敢拿前辈开刀,实在是大胆。

可那时候正是张爱玲才名和容颜最盛的时候,别人不敢说的话,她敢;别人不能做的事,她能。而且,她和冰心素无仇怨,看不上就是看不上,想来说的都是真心话。

这样的话一说出来,冰心必然是尴尬的。《我们太太的客厅》虽然刻薄了些,却毕竟不是公然指名道姓,别人再怎么议论,也不能堂而皇之。如今却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后辈公然指评,真是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只能暗暗地恶心。

想她堂堂一个资深作家,若是连容人的雅量都没有,真叫人笑话。但要她心平气和地接受了,又不可能。如果你了解女人,就会明白那种心情。再大度的女子,也难平静、客观地对待同性的挑衅。

所以,话传到冰心耳朵里之后,这段插曲也只能沉默地含糊过去了。那一刻,她或许也想到了她看不入眼的那个人。今日之境,不就是他人昔日之辱吗?可见风水轮流转,只有轮回最是公平。

如果只是张爱玲一人发难也就罢了。人各有所好,再美丽的花朵也不可能得到全天下的爱慕。可是,她却万万没想到,苏青的审美竟与好友如出一辙。而且,比之张爱玲,苏青的说法更加尖酸:“从前看冰心的诗和文章,觉得很美丽,后来看到她的照片,原来非常难看,又想到她在作品中常卖弄她的女性美,就没有兴趣再读她的文章了。”

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自视甚高的女人,看到这样一段话,绝对是非动怒不可了。苏青不但瞧不上她的相貌,还赤裸裸地说她“卖弄”,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原本“没有”已经够难堪了,若是在“没有”的情况下卖弄自己“富有”,这样的行为就不单是笑话那么简单了。冰心自出道以来,基本是受人肯定和尊重的,却想不到在越发德高望重的年纪,居然被一个后起之秀这般公然“侮辱”,实在是很难咽下这口气。

所以,这出戏一唱起来,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得津津有味。比起十年前那次秘而不宣的挖苦,这次的力度可是强了不止一个级别。若是早知今日,会不会还有当初?

事隔十多年,林徽因当日受到的“羞辱”被加倍地还回来,冰心的心情如何,可想而知。

自古以来,文人相轻,其实才女更相轻。在女人的世界里,不存在旗鼓相当、平分秋色,更不可能有永远的相安无事、平起平坐。如果是灯,就要引来所有的飞蛾;如果是水,就必须淹没所有的荒原。

可是,冰心的人生里,是不允许有太多“放肆”的。她不喜欢林徽因的“放肆”,可在某些时候,她又何尝不羡慕那份肆意和无所顾忌呢?她一生都信奉“爱的哲学”,相信“有了爱,便有了一切”。所以,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的反应只能是没反应。

她笔下的“我们太太”做作,别人眼中的她又何尝不矫情呢?不同的是,她把自己“作”成了一个圣女,而林徽因则把自己“作”成了一个明星。

徐志摩遇难后,冰心在给梁实秋的信中,有一段是对徐志摩失事及他本人的看法:“志摩死了,利用聪明,在一场不人道、不光明的行为之下,仍得到社会一班人的欢迎的人,得到一个归宿了!我仍是这么一句话,上天生一个天才,真是万难,而聪明人自己的糟蹋,看了使我心痛……人死了什么话都太晚,他生前我对着他没有说过一句好话,最后一句话,他对我说的:‘我的心肝五脏都坏了,要到你那里圣洁的地方去忏悔!’我没说什么。我和他从来就不是朋友,如今倒怜惜他了,他真辜负了他的一股子劲!谈到女人,究竟是‘女人误他’,还是‘他误女人’?也很难说。志摩是蝴蝶,而不是蜜蜂,女人的好处就得不着,女人的坏处就使他牺牲了。”

“圣洁”?徐志摩这句“要到你那里圣洁的地方去忏悔”是真心还是讽刺?

“女人的坏处”?那么,又是什么女人的什么坏处让他“牺牲”了?

一个男人愿意去一个“圣洁”的女人那里忏悔,却只愿意拜倒在一个让他神往的女人脚下。她顾盼生姿,她圣洁柔和,可他或者他们,都更迷恋那顾盼生姿。

徐志摩出事的时候,《我们太太的客厅》还没动笔。难道从那个时候,甚至更早以前,她就对林徽因有看法?

就算有,又有谁知道呢?才女的情绪和情感,都被很好地掩藏在了生花的笔下。你可以揣测、可以推理,却永远不能从她们嘴里得到确切的答案。

林徽因“放肆”地给了冰心一坛醋,冰心则一辈子都给了她一份保留的看法。

其实,只要是“作”的女人,不管是“作”成了明星,还是“作”成了圣女,都会活得很累,很不真实。

她不是太太的客厅里的客人,却是最特殊的一个局外人。

她始终不认,只是瞅着早已干透了的稿纸,陷入了无边的沉默与回忆。

这个世界,是人的世界。而人与人之间,除了“朋友”和“仇敌”之外,还会有别的关系、别的感情。别人怎么想,关她什么事呢?

她只想面对她的稿纸,还有这个越来越玄妙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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