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证明》既是导演杨阳的呕心之作,也是剧中每个演员在表演上的一次极限挑战。在拍摄过程中,为了再现当时劳工们身心备受欺凌压榨的真实感,杨阳不仅从生理上“折磨”演员,使之型嶙骨峭,还在高强度军事训练的过程中降低剧组小伙子们的伙食质量乃至分量,以使其从心理上产生对剧组、对导演的叛逆情绪。事后杨阳解释,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激发演员的反抗精神。
拍摄于三年前的《记忆的证明》起用了很多当时的新人,其中包括中戏表演系99级本科班学生李光洁。他饰演的是混插在劳工中的一名特工,也是最后一个死去的中国人。现在回想起来,李光洁笑说《记忆的证明》堪称演员“铁人三项”---长期钻山洞、光脚走山路、冷天泡水池。全剧70%的戏是在山洞里和深夜间完成。山洞里潮湿阴冷,工作人员需要穿军大衣御寒,但是剧中的“劳工”们可没有这个福气,根据剧情需要“劳工”穿的都是衣不蔽体的破布破衣,因为实在太破了,别提什么饱暖内衣,演员甚至不能穿自己的内裤,以避免穿帮。因为整整一年没怎么见着太阳,不是拍山洞里的戏就是夜戏,《记忆的证明》杀青之后,李光洁在家整整倒了一个月的时差。
来自国家话剧院的段奕宏,扮演中国被俘军官周尚文,也是集中营里劳工的头目。段奕宏感慨,“三个月的创作痛苦、寂寞,周尚文就是我,我的精神也在遭受着折磨。”剧中,中国劳工在当时的情况下,只能选择有尊严地死或是耻辱地活,周尚文的决定直接关系到几百乃至几千人的性命。“导演要求我准确到眼神、手势、面部肌肉的运动都精确表现出周尚文在漫长折磨中的精神状态和无法言喻的内心孤独,而且不仅在剧中,在日常生活里也得揣摩人物。结果,一起拍戏的“难友”们不了解我,看到我少言寡语的样子更很少和我说话了,但也正是享受这种痛苦与寂寞,我才更真切地体会到了周尚文这个人物。金力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