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彦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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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彦战斗是1940年(民国二十九年)2月至3月,在抗日战争中,中国八路军第115师一部在山东省费县对日伪军进行的战斗。在白彦3次争夺战中,八路军共歼日伪军800余人,粉碎了日军重占白彦控制鲁南山区的企图,为向天宝山区发展扫除了障碍。
名    称
白彦战斗(争夺白彦,白彦争夺战)
地    点
山东省平邑县(旧属费县)白彦镇周边
时    间
1940年(民国二十九年)2月14日至3月22日
参战方
中共115师;日军,伪军
结    果
115师胜
参战方兵力
6000人左右
主要指挥官
陈光罗荣桓
历史地位
八路军115师平原第一战
战役组成
太皇崮战役等十余战役

白彦战斗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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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民国二十九年)2月至3月,在抗日战争中,中国八路军第115师一部在山东省费县对日伪军进行的战斗。
1940年初,八路军第115师决定向天宝山区发展。为此代师长陈光、政治委员罗荣桓指挥第686团、特务团和苏鲁支队干2月14日一举攻克位于抱犊崮山区和天宝山区之间的,费(县)滕(县)公路上之要地白彦,全歼守村伪军,随后为防止伪军重占白彦后据险固守,拆毁当地土豪孙鹤龄经营多年的碉堡寨。日军为恢复费县与滕县之间的联系,于3月7日以驻城后的100余人,向白彦发动第1次进攻,被第115师特务团一部击退。12日,日伪军又从平邑、城后、梁丘调集700余人,分3路向白彦发动第2次进攻。八路军主动撤离白彦,在周围山地阻击日伪军。日伪军付出很大伤亡才占领无险可守的白彦

白彦战斗详细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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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初冬,我一一五师遵照中共中央和八路军总部指示,挺进旬南,开辟抗日根据地。为打击敌人扩大根据地,1940年初,一一五师集中六八六团、特务团和苏鲁支队等部,开始向北天宝山区发展,一举攻克白彦。3月7日,腾县东北日军百余人第一次向白彦进犯,被特务团击退。12日,日军700余人,从城后、大平邑、梁丘等地出动,分三路向白彦发动第二次进犯。八路军六八六团、特务团、苏鲁支队等部,歼敌一部后,主动撤出白彦。当夜,六八六团一部又袭入白彦,激战至13日拂晓,敌一部被歼,残敌向西北逃窜。特务团和六八六团各一个连跟踪追击至南径,将逃敌包围,战至黄昏,又歼敌一部。日军为了挽回败局,又纠集费县、滕县、平邑之敌3000余人,向白彦发动第三次进犯。3月19日,平邑日伪军1000余人,分两路向白彦西北的官庄、白彦西南的太皇崮进犯。六八六团、特务团和由苏皖边调来的苏鲁豫支队一大队,在官庄、太皇崮高地与日军激战竟日,给敌人以重大杀伤。21日晨,该路之敌攻占白彦和官庄。同日,从滕县出动的日军300余人,直犯白彦西南的柴山,被苏鲁支队一部击退。20日,从费县出动的日伪军500余人,在白彦东南的魏庄、张家庄遭苏鲁支队伏击,被歼一部。21日晚,一一五师白彦发起攻击。六八六团一营首先摸入白彦村内,将敌人的枪支和部分弹药搬走。敌惊醒后,发现枪支已失,赤手空拳,无以抵抗,只得四处逃窜。此时,六八六团、特务团、苏鲁豫支队一大队分别从村西北角、东南角冲入村内,激战至22日拂晓,残敌施放毒气后乘机侥幸逃走。历时15天的白彦争夺战,八路军共毙伤日伪800余人。[1] 
著名的白彦战斗,是一九四〇年三月间,我一一五师在鲁南进行的一次重大战斗。
位于费县西部的白彦镇,地处抱犊崮与天宝山区中间,是汉奸孙鹤龄的老窝和日寇控制鲁南山区的重要据点,也是我们创建鲁南抗日根据地的重大障碍。一九四〇年二月十四日,我一一五师调集六八六团、特务团和苏鲁支队等部,集中力量对白彦之敌发起猛烈攻击,摧毁了白彦及其周围的据点,端掉了孙鹤龄的老窝,解救了白彦地区的广大群众。当时六八六团团长张仁初、政委刘西元;特务团团长吴仕安、政委王根培;苏鲁支队司令张光中、政委彭嘉庆,他们都为坚持鲁南的斗争作出了贡献。
敌人受到严重打击后,并不甘心失败,他们纠集了兵力,连续数次向白彦进攻。我军为巩固这一地区,并为向天宝山区发展打开道路,也必须控制白彦。正因为如此,具有重大意义的反复和敌人争夺白彦的战斗,就不可避免地展开了。
三月七日,邹县以东城后据点的日寇百余人,第一次向白彦发起进攻,在我一一五师健儿的英勇打击下,敌人扔下数具死尸狼狈逃窜。
十二日,日寇纠集了城后、费县西北的大平邑和费西南的梁丘等据点的鬼子一千余人,在汉奸孙鹤龄残部的配合下,兵分三路,向白彦发动第二次进攻,妄图采取分兵合击的战术,置我军于死地。我特务团、六八六团、苏鲁支队等部,在白彦外围四十里地带,与敌人展开激烈战斗。日伪军以猛烈的炮火掩护,向我阵地连续攻击。我军沉着应战,利用白彦两侧山地的有利条件,阻击敌人并发起冲锋达五次之多,给敌人以重大杀伤。城后之敌,被我六八六团阻击于白彦西南的柴山,歼其大部。大平邑南犯之敌,在白彦以北遭到我军痛击。为了更有力地歼灭敌人,我军采取了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先主动放弃白彦。敌人乘我转移之际,于下午四时许,象一群恶狼钻进白彦。当晚十二点,我六八六团一部趁敌立足未稳,又勇猛异常地袭入白彦,与敌逐屋争夺,奋勇厮杀。敌人拚命挣扎,于十三日拂晓向西北方向逃窜,我特务团和六八六团一个连跟踪追击,痛歼穷寇。在我追击下,逃敌施放毒气,并乘机钻入南径(在白彦与城后之间)。我军当即将南径团团围住,下午四时许,城后之敌二百余人乘坐汽车多辆赶来增援,又被我击溃。战至黄昏,残敌在大平邑援军掩护下狼狈逃走,血泊中丢下了二百多具尸体。
我军获捷后,鲁南各处的日寇、汉奸惶惶不安,纷纷求援于滕、峄、费等县之敌,并再度纠集了两千五百多人,妄想挽回败局,向白彦发动了第三次进攻。
十九日,敌人由大平邑分兵出动,一路直犯白彦西北的官庄,一路向东进攻白彦西南的太皇崮。我六八六团和由苏院边区调来的苏鲁豫支队第一大队(大队长胡炳云、政委田维扬)在官庄、太皇崮与敌人展开激战,杀伤了敌军的有生力量。费县之敌,也大举西犯。二十日,日寇五百余人复经梁丘向关阳司进攻,在通过北魏庄、张庄时,被我军伏击,战两小时,敌窜入庄内凭险固守。我军于当晚挫败敌人,占了北魏庄和张庄。但各路之敌却终于重占白彦
二十一日晨,由滕县出动敌三百余人,附炮十余门,向东经桑村直攻柴山前,妄图与占据白彦的敌人会合,又被我击退。当天晚上,我军以强大的攻势向敌人发起了总攻。根据事先侦察好的情报,首先摸入白彦村西头敌人的弹药库,搬出敌人存放的炮弹三百多发和一部分子弹,接着继续摸进了睡满了敌人的住房之中,把敌人的枪枝全部运出后,愚笨的敌人方从梦中惊醒。惶恐之敌晕头转向,纷纷向外奔跑,多数被我军刺死。这时,我后续部队从村西北角和东南角打入村内,用刺刀和手榴弹向敌人展开激烈的巷战。六八六团一个排,首先冲入敌群,他们英勇顽强,浴血奋战,在杀伤了大量敌人之后,全排壮烈牺牲。他们的英雄事迹,鼓舞了全体指战员。残酷的白刃战,持续到天明。二十二日拂晓,官庄来援之敌六百余人,被我击退。白彦之残敌,穷凶极恶,在施放大量喷嚏、催泪、窒息性的毒气之后,借机狼狈逃窜。[2] 

白彦战斗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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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连续十四个昼夜的三次激烈争夺战中,我军共打死打伤日伪军八百多人,缴获长短枪三百五十余枝及大批弹药和军用品。白彦战役的胜利,大灭了敌人威风,鼓舞了我军民的士气,为鲁南抗日根据地进一步扩大与发展奠定了基础。战后,苏鲁豫支队第一大队又南越陇海路,返回苏皖边区,参加坚持华中抗战的斗争。

白彦战斗亲历者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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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彦战斗争夺白彦-张仁初

一九三九年的冬天在战火纷飞中过去了。我们一一五师六八六团自十月初奉中央军委“建立以抱犊崮山区为中心的鲁南根据地”的命令挺进鲁南以来,转战南北,接连取得了白山、上下石河、李家庄等战斗的胜利。随着我军不断的胜利,鲁南人民抗战热情洋溢,民主政权、群众团体纷纷组织起来,抗日根据地已初具规模。
但是,位于我鲁南根据地中心的费(县)滕(县)公路,却在敌人控制之下,把我抱犊崮山区和天宝山区分割成两片,严重地威胁着我根据地的巩固和发展。白彦是费滕公路上的一个重镇。当地的大地主孙鹤龄,在日本侵略军的支持下,强迫周围十余村庄,组织了反动民团,断我交通,破坏我根据地的民主建设。为了把抱犊崮山区和天宝山区连成一片,切断费、滕敌伪之间的联系,我们必须拔掉白彦这颗钉子。
一天,正当我们在议论如何才能拔掉这颗钉子的时候,师部打来电话,要我去接受新的任务。师部驻在山亭镇东北的一个小庄子里,离我团驻地有三、四十里,骑马两个小时就到了。
到了师部,罗荣桓政委把我领到一张十万分之一的地图跟前,指着图上的一个小黑点,对我说:“张仁初同志,师部决定将这个伪军据点拔掉。”我俯身一看,就是白彦
“不过,要拔掉这个据点,是要费点周折的。敌人决不肯轻易放弃这个咽喉之地,所以你们思想上要准备和敌人作反复争夺。”接着政委还指示我们:攻下白彦后,要立即彻底平毁敌人留下的一切防御设施,加紧现场练兵,在短期内把群众发动起来。他特别强调指出:群众能否发动,关系着我军能否夺取和巩固白彦
政委交代完任务以后,又说:“师部已经命令二大队挺进郯城、码头镇地区活动,南面的敌人由他们挡,这样可以解除你们的后顾之忧。另外,特务团、胡田大队、苏鲁支队配合你团作战,我们的兵力是占绝对优势的。”
说罢,罗政委微笑地望着我,像是在问:“还有什么困难呀?”
政委一切都考虑得十分周密,我立刻感到胜利在握,于是向他保证说:“坚决完成任务!”
我从师部回来以后,团党委详细研究了罗政委的指示,对部队进行了深入的战斗动员。一九四零年二月下旬,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突袭动作包围了白彦,经两天两夜的激烈战斗,消灭了孙鹤龄部一千多伪军,解放了白彦。遗憾的是大汉奸孙鹤龄这期间到费县日军那里去了,让他多活了几天。
攻下白彦后,曾参加过前几个月开辟鲁南工作的一批随军干部,立刻展开了工作。我们部队也抽调了大批干部,协同地方党发动群众。原来的伪镇公所门前,很快挂起了“白彦区抗日民主政府”的牌子,街上也到处张贴着写有“减租减息,改善人民生活!”“军民齐心协力,赶走日本强盗!”的红绿标语。
攻克白彦的第二天上午,我和团政委刘西元同志去各营检查拆毁敌人工事的情况。一路上,只见行人稀少,市面萧条。偶尔碰见一两个老头,也是怯生生地瞅我们一眼,就顺着墙根溜走了,不敢和我们照面。由于敌人的欺骗宣传,群众对我军存有疑惧。更严重的情况是在曰寇和汉奸孙鹤龄的敲诈、掠夺下,这里的老百姓都异常贫困。进入白彦以后。我们所看到的,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怪不得一路上我们经过的道路两旁,所有的树都被剥光了皮,只剩下白森森的树干了。看到敌占区人民的灾难,我心里感到十分难过,便对刘政委说:“老刘,你看树皮都叫人吃光了,老百姓的日子是怎样过的啊!”
刘政委深深地嘘了口气,说:“是呀!日本帝国主义、汉奸太狠毒了。罗政委要我们发动群众,我看首先必须从改善人民生活作起。”
我们边谈边走,很快来到了一营驻地。这里原是孙鹤龄的指挥部,也是全镇修得最坚固的一座堡垒。战士们喊着号子,抡镐,抬筐,带着胜利的微笑,正在拆毁工事。
我们找到了营长钟炳才和教导员王六生同志。钟营长是我们团里的一员猛将,一见面,他就向我们提出:“团长,孙鹤龄这个狗窝不等天黑就可以拆平。敌人什么时候来呀?”
我们故意没有理会他。走进房子,我问王教导员:“部队对拆毁工事,准备撤出白彦,有没有思想障碍?”
王六生同志说:“有一些同志说,上级左讲白彦位置重要,右讲我们拿下白彦对敌人威胁很大,如今白彦打下来了,为什么不利用敌人留下的工事坚守呢?”
刘政委笑了笑说:“你们干部呢?思想上是不是搞通了!”
王教导员只是向钟营长看了一眼,没有直接回答。刘政委接着又说:“首先干部要搞通思想,领会罗政委的指挥意图,然后才能向战士们进行工作。我们八路军打仗向来讲战术,不能圈在笼子里挨敌人的打。给同志们讲清楚,今天拆毁工事撤出白彦,就是为了明日顺顺当当再进白彦。”
我盯着钟营长,故意问了一句:“老钟,你说对不对?”
他连忙说:“对!对!听上级指示没错。”
从各营回来,接到师部送来的情报:我们解放白彦后,附近的城前、城后、梁丘等据点的日军都紧闭寨门,按兵不动。种种迹象表明,敌人尚未拼凑好兵力,同时也未摸清我们在抱犊崮山区的实力,近几日内还不致向白彦进犯。
从这天起,部队开始了紧张的训练。每天除一部分同志继续拆毁敌人的工事外,大部分同志在镇郊进行实地战斗演习。操练结束,干部战士们纷纷帮助老乡扫院、挑水、送粪,做各种庄稼活,和老乡们拉家常,宣传抗日救亡道理。
我军的行动影响了白彦的居民,他们由开始的怀疑、冷淡转变为信任、热情。才几天的功夫,白彦镇的面貌全变了,周围的碉堡、鹿砦、铁丝网,在老乡们的协助下,变成了一片片废墟,街上行人增多了,商店也都开门营业了;街头巷尾到处可见部队的宣传员向群众讲解我党我军的政策。沉睡的白彦镇苏醒了,到处呈现出一片生气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是一个山区初春罕见的好天气。晌午,我准备去检查一营的战斗演习,刚出门,便碰到了房东老大爷。自从团部驻进他家,他成天闷着头,一共和我们说了不到十句话。我们向他宣传抗日救国的大道理,他也是不吭不哼,像有满腹心事似的。今天,他一见我,竟出乎意料地用怯生生的口气喊了一声:“同……同志!……”我站住脚,迎着他的笑脸,叫了声:“老大爷!”他指着肩上的口袋说:“这粮食,是你们发给我的……”
我帮着他把粮食搬进屋里去,扶着他坐下,说;“老大爷,这粮食本来都是你们自己的,孙鹤龄从你们手里抢了去,才逼得你们吃树皮、草根。现在我们把它还给你们。”他目不转睛地瞅着我,好像在极力理解我的话的意思,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他才抓着我的手,颤抖着声音说;“同志,这些天来,我全看在眼里啦!你们真是好队伍啊!不向我们要粮,还给我们发粮食,你说,自古以来哪有这事啊!”突然,他站起身来,咬着牙说:“我们上了当啦!这些丧尽天良的汉奸。我儿子给他们骗得躲起来了,我去把他叫回来!”
两天后,不但房东的儿子回来了,而且全镇被骗出走的青年人,也大多回来了。小镇一天比一天活跃起来,十字街口新搭的戏台前,听讲演、看演剧的群众越来越多;出入政府的人们川流不息。年轻人很快和八路军战士交上了朋友。随着工作一天一天的深入,一个星期以后,农救会、妇救会、儿童团都相继组织起来了。紧接着抗日政府在群众中进行了动员,告诉人们:敌人是不会轻易放弃白彦的,要争取彻底解放,就必须配合八路军把敌人打败。
党的政策一旦在群众中生了根,便产生了巨大的威力。老乡们立刻行动起来,战备工作做得非常迅速、充分。他们按政府的指示,彻底进行了坚壁清野,不给敌人留下一粒粮食,牲口都备好了驮架,口粮和生活用品都拾掇好丁,只要政府一声号令,随时可以转移进山。担架队、运输队也都组织起来,准备打仗时做战勤工作.
部队已经休整十余天了,这是我们挺进山东敌后以来休整时间较长的一次。在这十余天内,部队的三大技术(投弹、刺杀、射击)有了显著的提高。现在真是兵强马壮,斗志昂扬。更重要的是白彦的群众已经组织起来。我们具备了粉碎敌人进攻的一切条件。可是敌人却不露声色,好像根本没有进攻白彦的意思,惹得许多同志摩拳擦掌,焦急万分.一营营长钟炳才更是急不可耐,一天打数次电话到团部来探听敌人的动静。
三月四日,罗政委前来检阅了部队的训练成绩。检阅完毕,罗政委对大家说:“你们盼望的这个日子马上就要来了。同志们想一想,咱们占领了白彦,切断了敌人的联系,掐住了他们的脖子,不让他们喘气,敌人能干吗?”罗政委短短几句话,把所有的同志都说得眉开眼笑了。接着,政委又说:“日军现在已搜罗好了兵力,争夺白彦的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咱们只要军民团结在一起,敌人再凶,也战胜不了我们。现在我们要准备撤出彦,让敌人来吧,他们所能得到的,只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彦终归要回到人民手里的。”
检阅后的第三天--三月七日,城后据点一百余日军,果然摇旗呐喊向白彦进犯.但这次战斗没有轮到我们手上,中途就被友邻部队特务团打了埋伏。敌人连白彦的边也没沾上,就夹着尾巴窜回去了。
敌人这次试探性的进攻,揭开了白彦争夺战的序幕。过了没几天,平邑、梁丘、城后等据点之敌七百余人,又向白彦扑来。
战斗一打响,我们便掩护群众撤离了白彦,然后,部队在白彦东南的小营高地埋伏下来。敌人在我军节节阻击下,直到黄昏,才爬进了白彦。正如罗政委所说:敌人进入白彦所得到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彦已成了一座空镇。孙鹤龄的最坚固的中心堡垒,已经变成一片废墟,没有一点工事可以据守。要抓夫整修,却找不到人。更使敌人头疼的是所有的水井都填上了土,一粒粮食也搜寻不到。敌人无险可守,害怕遭受袭击,不得不仓忙撤出白彦,钻进了小营我们布置的伏击圈。
入夜,一营部队在密集的火力掩护下,开始向敌人进行猛烈的冲击。但敌人是拥有现代化装备的法西斯军队,我们的几次冲锋都被压了下来。战士们一个个都气红了眼,二连连长脱掉衣服,带着部队和敌人拼上了刺刀。我感到这种急躁情绪会导致我军不必要的伤亡。于是,我和几个同志一起来到了前沿阵地。
一来到前沿,首先就看见二连连长朱家华。他把匣枪插在腰间,端着一支上好刺刀的步枪蹲在工事里,光着个头,帽子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我走到他跟前,才发现他的左肩负了伤,血把棉衣都染红了。见了我们,他憨笑着说:“团长,什么时候总攻啊?”
我狠狠地盯了他一眼,说:“还不赶快包扎一下!打起仗来就不要命了。”
这时,天渐渐亮了,一架敌机掠空而过。我们的背后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原来敌人来了援兵。这时小营的敌人无耻地放起毒气来。我们腹背受敌,再恋战十分不利。
我们立即撤出了战斗,隐蔽在四周丛山中。天将晌午,敌两路部队会合一起,又缩进了白彦。但怕我军夜袭,没等太阳西下,又向南径方向溜走了。
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我们立刻命令部队分成两路,一路向南径方向追击敌人,一路掩护群众返回白彦
白彦镇又立刻热闹起来了。几个未撤出去的老头向我们介绍了敌人的狼狈劲。原来,敌人进镇以后,就挨家挨户翻,可一粒粮食也没找到。要喝水,井封了,一时也挖不出一滴水来。那些大洋马饿得直刨蹄子,可是有什么用呢?白彦的树皮也没啃的了!
敌人被赶到南径后,还企图顽抗。我追击部队在特务团一部的配合下,击溃了守敌,占领了南径。敌人的五辆汽车,满载着僵硬的尸体向老巢逃去了。
这一仗,我们不但打击了敌人,同时也教育了群众。过去一些不相信我们能守住白彦的人们,现在完全相信了。有位开明绅士对我说:“开始我见你们拆毁工事,准备撤出白彦,还以为你们不敢和日军打。现在才知道,这是好计谋啊!”
不久,日寇又拼凑了两千余兵力向我们攻来,企图再次夺取白彦。这次我们决心在南径一带摆开阵势,把敌人挡住,坚决不让敌人进白彦。乡亲们也立刻自动组织起来,给部队运送弹药、抢救伤员、送水送饭。老乡们的行动鼓舞了整个部队,同志们更加英勇杀敌。敌人的进攻又一次地淹没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里。
就这样,经过十四昼夜的反复争夺,我们终于彻底粉碎了敌人企图占领白彦的阴谋。我们巩固地控制了白彦,使我鲁南与湖西、鲁西南根据地连成了一片,为向天宝山区发展扫清了障碍。
【作者简介】
张仁初(1909.11-1969.11.4)
湖北黄安(今红安)张家湾村人。1927年参加中国工农革命军。1932年加人中国共产党。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历任红四军第十师二十八团排长,第十二师警卫连副连长,红四方面军保卫局通江分局保卫队队长,保卫团第二营营长,红三十三军第九十八师二九四团营长,红一方面军第二军二师四团营长,副团长,第五团团长。参加了长征。抗日战争时期,历任八路军第一一五师三四三旅六八六团营长,副团长,团长。1939年任六八六团团长兼鲁南支队支队长,后任第一一五师教导第二旅副旅长兼抗日军政大学第一分校校长,山东军区特务团团长,滨海军区参谋处处长。解放战争时期,任滨海军区警备第十旅旅长,鲁中军区参谋长。1948年任华东野战军第八纵队参谋长,副司令员兼参谋长,司令员,1949年任第三野战军第二十六军军长。参加了鲁南、莱芜、孟良崮、豫东、淮海、渡江、上海等战役。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军长。1950年任志愿军第九兵团第二十六军军长。1952年任济南军区副司令员。l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被授予二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和一级解放勋章。获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授予的国旗二级勋章。是中国共产党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代表。1969年11月4日在北京逝世。

白彦战斗相关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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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彦战斗太皇崮战役

太皇崮上英雄歌
--记太皇崮战斗
1939年---1940年,日本侵略军重点对我山东抗日根据地疯狂进行“扫荡”、蚕食,企图一举扫平抗日武装,把齐鲁大地变成他们的“皇道乐土”,但在我八路军一一五师东进支队的沉重打击下,阴谋终未得逞。相反,在鲁东南白彦地区出现了一派大好形势,反动地主、四县联防司令、伪区长孙鹤龄被一举歼灭,劳苦大众纷纷组织起来,开展“减租减息”、“改善雇工待遇”活动,组织抗日自卫团、游击小组、“三三”制抗日民主政权,抗日救亡活动空前高涨。
对此,日伪惶惶不安。1941年--1943年日寇对山东的“扫荡”更加频繁,更加残酷,所到之处实行“三光政策“,在重点地区建据点、筑碉堡、修公路、挖封锁沟,妄图彻底摧垮我党创建的抗日根据地。国民党顽固派杂牌军和地方反动武装也猖狂活动。配合日寇袭击我抗日政权,残害抗日志士和家属,杀害黎民百姓。
当时白彦一带的形势也相当恶劣,西至城前,东至梁邱公路沿线每2.5公里左右一个岗楼,白彦东山是日寇的据点,建有四个碉堡,住有一个小队日军,城前、梁邱也安有日军据点,白彦、小营村驻扎国民党杂牌军(群众称京都部队、闫部队)两个营部,分别在小北山和小团山设岗楼。当地伪区部(区长孙秀珍)名为保安队,实为汉奸队(队长贾西明)破坏抗日残害百姓,当时流传顺口溜说:
白彦街赛北京,苦害黎民谢洪贞;
孙秀珍坐朝廷,催兵的都督贾西明;
打骂苦力是朱喜,还有黄三黄天霸。”
所言充分说明了白彦一带的百姓吃尽了苦头,成天被驱逐着修公路、建碉堡、挖封锁沟,摊粮派款。日伪顽的“扫荡”和掠夺越来越频繁,越来越狠毒,使我党组织和群众抗日武装受到极大威胁,抗日活动深受其害。
形势极其恶劣,我党领导下的抗日组织没有被吓倒,以孟育民、公浩、王万立等同志为主的皇崮区机关,区中队指战员始终坚持在太皇崮一带与敌人周旋。白天到深山密林中隐蔽,晚上就到各村协助组织抗日武装带领群众扒公路、割电话线,给日伪顽以打击,致使日寇惶惶不安,恼羞成怒。
1943年农历二月二十日夜幕降临后,皇崮区区长孟育民、区农救会长公浩,区中队指导员王万立等同志在太皇崮北的小黄坡村召开村农救会长会议,会上孟育民同志分析了当前形势,号召各村组织民兵积极行动起来,紧密配合我主力部队,全面加强对日寇的打击,迎接抗战胜利的到来。会议一直开到深夜十一点多才结束,由于群众发现有陌生人的出现,孟区长决定,为了安全起见,转移到崮东的太皇崮村宿营,随行的还有小黄坡村农救会长谢恒玉和民兵谢恒顺、谢学柱、谢洪连。
二十一日拂晓,一声枪响刺破夜空,惊醒了睡梦中的人们,据民兵侦察,枪声是从东北方向传来,并发现白彦的日伪顽一百余人集结向西南方向扑来,孟区长等一面组织群众转移,一面带领共有11人的小部队迅速向西南方向的柴山转移,不料刚刚行进三四里路,即遇到敌人的阻击,复而向西北转移,又遭到西和西北方向敌人的阻击,这就是说敌人已三面包围了他们。原来,驻山东南部的日军早就对该地区的抗日武装恨之入骨,接密报得知皇崮区机关在太皇崮周围活动,就乘我主力部队不在之机,集结了山亭、城前、高桥、团山和白彦等地的日、伪、顽对该地区进行长途奔袭,分进和围,三面夹击,企图一举打垮我抗日武装,实现他们所鼓吹的“治安强化运动”。
孟区长等明显觉察到目前的处境非常严峻,再向东南转移已不可能,因为白彦方向的敌人已包围了崮东。这时,有当地民兵建议:“上太皇崮,只要守住西嘴子,敌人插翅也难飞上去。”孟区长等同时考虑到这11人中,有两个村农救会长、4个民兵和1个炊事员(当地群众称其为陈伙夫)战斗力极为有限,要采取硬冲的办法怕很难突出去,如凭借天险待援,也有可能化险为夷,遂同意了上述建议,由民兵带路登上了悬崖峭壁的太皇崮峰。
巍巍峨峨海拔五百四十多米的太皇崮峰在周围丘岭中耸然而立,十分壮观又十分险要,由于它与周围别的山脉隔断(相距其他山脉最近的也在2.5公里以上),因此从军事上讲它不宜坚守,因为它四面峭壁,没有依托、没有退路。但由于敌人的逼近,也只好“背水一战”了。
敌人发现了这支登山的小部队,遂集中兵力、集中火力向太皇崮西侧猛烈射击。崮西偏南一突出点,人称西嘴子,是登崮峰的必经之路,地势险要,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只要守住西嘴子,一般情况下敌人是上不去的,因此,同志们充满了必胜的信心。冒着枪林弹雨,11位同志有9位顺利登上了崮峰,只有通讯员小陈在炮火的震撼和烟雾沙土迷漫下迷了双眼,没有登上崮峰,还有一名意志薄弱的民兵半路悄然离去。
登上崮峰后,孟区长要求同志们节省弹药重点守住西嘴子,坚守待援。敌人用三挺歪把子机枪掩护企图登峰,孟区长一边把灰色大衣脱下挂在树杈上吸引火力,一边把手榴弹投向敌群,其他同志就采用一边射击,一边用“石头弹”消灭敌人,砸的敌人焦头烂额,气的鬼子怪叫,敌人抛上去的手榴弹又被掷了下来在半空爆炸,炸的石块翻飞,吓的敌人到处躲藏。就这样从早晨7点一直到太阳平西,我军连续打退敌人的3次冲锋,孟区长的棉大衣被子弹打成了布条条。本来武器就差,弹药就少的同志们,弹药终究还是用完了,山顶一时出现了沉默,山下的汉奸队伪区长孙秀珍等好像发现山上的弹药少了,就喊到:“缴枪吧,投降吧,你们跑不了啦。”还有一投敌变节分子也喊到:“孟区长,下来吧,我能保证你的性命。”回答他们的却是孟区长“哒哒哒”一梭子匣子枪子弹和一阵“石头弹”。敌人便威逼通讯员小陈向山上喊话劝降,可山腰里却只响着“孟区长、孟区长”的呼唤。
敌人的确认识到:崮峰上的人是不可征服的,虽然弹药少了,但要想从“西嘴子”上去,简直等于白日做梦,所以一个军事上的阴谋诡计就逐渐构思并实施出来,那就是一面在“西嘴子”佯攻,吸引我军的注意力,一面找来杉杆扎成三十多米高的软梯,从崮北面悬崖峭壁上偷偷爬了上去。等孟区长他们发现时已为时已晚,孟区长和太皇崮村农救会长李光有被西边的枪弹击中,日本鬼子的刺刀穿透了谢恒顺、谢学柱的胸膛,民兵谢洪连抡起枪支打倒一个鬼子后,连中几弹倒了下去,山西陈同志抱着敌人滚下悬崖,区指导员王万立同志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中华民族万岁!”拉响了最后一枚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区农救会长公浩誓死不屈,用棉衣一蒙头栽下了万丈悬崖,只有小黄坡村农救会长谢恒玉蜷曲在悬崖间的石头缝里一动不动,才成为唯一的幸存者。
在枣庄、滕县周围活动的我八路军一一五师独立团闻讯火速赶来救援,到达团龙山(小井子村西山)时,战斗已经结束,日、伪、顽洗劫了太皇崮村,据群众回忆,鬼子连一个钉头都没有给留下,洗劫后鬼子缩回据点。
太皇崮巍然屹立,八名烈士英明万古流芳,英雄精神万古长青、永垂不朽。皇崮区人民掩埋了烈士遗体,擦干眼泪,高举英雄大旗浩浩荡荡奔赴抗日前线。(作者:范孝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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